屏风那边粗犷高亢穿透力不一般的惨厉嚎叫声终于没了。
我伸长脖子。
眼睛穿越过屏风,看看又再发生了结什么事。
原来流长终于回归清醒。他极是惬意的一伸懒腰,心满意足道:“好爽!”之后春风满面看怀中让他好爽之人。
这一看,吓得够呛。
他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不是我,已换成了三大五粗的须眉大汉,还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鬼头蛤蟆眼儿,一副歪瓜裂枣猥琐模样。
流长伸手指了他。
惊悚道:“你……你……你……怎么是你?”
隐三羞痛交加,浑身抖如筛糠。“主子——”他哭道:“是奴……奴……奴才——”
流长脸上的惊悚味儿更浓,神魂游荡得几乎要神经错乱。吼道:“怎……怎……怎么回事?”
隐三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奴……奴……奴才也不……不……不……不知是怎……怎么回……回……回事。”
流长瞪他,极悲愤地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嚎叫:“啊——”
嚎叫过后,“嗖”的自地上爬起来。
拨脚,不由分说往屏风外冲出去。
隐三胆胆怯怯在后面叫:“主子——”
流长头也不回。却怒不可遏么喝:“叫什么叫?你再叫,本王爷就把你的头颅砍下来,扔到荒山野岭喂豺狼虎豹!哼!”
吓得隐三闭嘴,不叫了。
委屈巴巴的神情。
一个大男人,眼泪竟然无法控制得住,稀里哗啦的流。
流长冲出屏风外。
酣歌热舞的舞伎们,刚好眼神放任顽皮地转过来,结果有幸地大饱眼福,集体观光到了他那白得耀眼的雄性身子。
众舞伎乱了舞阵。
她们也是好教养。并没有趁火打劫,来个大饱眼福,欣赏流长那密密匝匝的性感胸毛,火辣生猛的八块腹肌,高大雄健的好身材。
尽管,不看白不看。
——当然,看了又是白看。
众舞伎集体长袖掩脸,惊叫迭迭。
而我则很不厚道地看得津津有味。正兴致勃勃间,视线冷不防北寞刹手中一把白玉骨扇挡住了。
“汩儿姑娘,不要看了。”他轻笑道:“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小姑娘家不宜。”
去他的小姑娘家不宜!
我把他的白玉骨扇拨开。
此时流长已满脸涨通红的跑回到屏风内。我眼睛穿越过屏风,看到他冲到流泪不止的隐三跟前,狠狠踢他一脚。怒骂:“哭什么哭,本王爷都没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流长不敢怒更不敢言。
硬生生止住了眼泪。
流长又再骂:“你这个剐千刀的狗奴才,看到本王爷没穿衣服,为什么不提醒?害得本王爷露屁沟眼儿的出去献丑,给那些贱人看笑话去,让本王爷的颜面尽失!”
隐三战战兢兢道:“刚……刚才,奴才叫主子,是要提醒主子,可主子——”
流长不听他解释。又再狠狠地踢他一脚:“本王爷的衣服呢?哪儿去了?还不快把本王爷衣服取来。”
他的衣服落在屏风外。
隐三不敢多话,连滚带爬的到外面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