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哪怕出事儿的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希望因此导致自己的法律操守晚节不保(当然案子肯定不是本市法院审。)
他唯一的内疚,在于他也花了妻子用小道消息投资赚来的钱,或许这就是他自己最深的自责吧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妻子没有那些投资的小道消息,如果周家至今在钱塘城里只有一套商品房加一套房改房,他能眼睁睁看着妻女过不算富裕宽绰的生活么?
他不敢想。
“在合法的范围内,要不想想看怎么争取立功表现?”冯见雄在周家父女定下的基调下,仔细揣摩了好几分钟,抛出这么一个思路。
“立功表现?你是让我妈再攀咬几个那,那会得罪人的吧?而且那些人应该能量不小,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判得更重了?”周天音稍稍咂摸了一下,回过味儿来,变得有些惊恐。
她虽然对官场的影面形态不是很了解,但哪怕只有一个普通朝阳-群众的了解程度,也多少是知道些常识的。
如果自己本来就是被群体推出来、用于“到此为止”的人,却攀咬成了“窝案”,恐怕没什么好下场吧?
(注:当然,这些只是外行周天音的受迫害妄想瞎猜,是出事儿后一时病笃乱投医。事实上,国内的政坛当然比周天音此刻脑补出来的状态要干净和谐得多。凡是正义的举报者,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下场都不错,也有重大立功表现减刑。有无数案例可以证明这一点。
请大家设身处地原谅一下:这个温室里成长起来的女生、在遭逢剧变时的惊惶失措和胡思乱想。)
面对周天音和周父的犹豫和狐疑,冯见雄补充道:“理论上,你们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我既然敢这么提议,肯定是有后手的首先,咱先说说前提吧,如果真要立功同案犯,你们有没有证据?或者说,慕容阿姨那边有没有证据?”
周天明看了一眼女儿,似乎在为自己即将表现出来的知情而羞愧。然后他才一咬牙转向冯见雄说:“证据可能不充分,但是她多少也知道别人干了些啥。尤其是局里至少有两三个比她情节恶劣得多的。”
冯见雄一摊手:“周叔,你也是法官,懂行的,咱说话直接点儿证据不充分,肯定是不能用的。你给个准信儿,如果让搜集,你们能搞定么?”
周父一咬牙:“不能确保直接破案,但是提供线索、加上警方经侦那边的推进,还是没问题的《刑法》上可没要求检举人提供了全部破案证据,才叫‘重大立功表现’的,只要是提供了重要线索,最终帮助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