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驿店擦了擦身,躺下,闭目养神。
一直等到天擦黑。
她才下楼去打听人,先前,在烧窑场,记下了几个人,问了个名儿。
黑黢黢的。
静悄悄的。
走了几处地方,好家伙,硬是没人开门,好不容易敲开一家的人,一听说她姓柳,赶紧缩回身子,“啪”一声关上门。
她是不是该改个名了?
三人再次坐在门边。
雨继续下。
淅淅沥沥。
“东家,你冷不冷?”
“好像……有点。”
“只是有点啊?我怎么冷得不行了?”
“你是不是感冒,噢,染了风寒?咱们先回去。”
出来的时候没下雨。
再一次忘记买伞。
尴了个尬。奇书
而在这时,一个挑着担子的中年男人走过,走了几步,那人停下:“你们可是没伞?”
“大叔,你借我把伞,我明日还你。”
“我没伞。”男人放下担子,从遮住的一个担子中,取出一件蓑衣来:“孩子,遮一下,紧着回去吧。”
接过蓑衣,道谢问了中年男人家住地址。
男人挑起担子。
一边轻,一边重,缓慢往前去。
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她有点愣神,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一阵,没有印象。
突然。
不远处一阵破碎声。
其中还有重物摔地的声响?
半个小时后。
根据大叔的指引,终于来到青苔镇靠外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石头背着大叔,洪震武挑着担子,她推开院门,赶紧往里面去敲门。
屋子里还亮着。
“有人吗?”一边问着,一边推了下门。
门内绑着一根绳子。
门推不开。
透过嘎吱缝儿,往里一瞅,看见个趴在案头上的年轻人。
他正满眼惊诧的看着她。
“你爹摔了,我们送他回来,你快开门。”
石头已经背着大叔过来。
洪震武也把担子放下。
“仕明,是,是我啊……”
大叔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痛楚。
“怎么回事?爹,你这脚……唉,跟你说了好几次,早点回来,你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