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芝负责修补城墙,巩固水坝一事,朝堂之上,终被揭过,他却没有忽略此事,尤其是注意到有人提起今年的汛期。
按照以往情形,今年夏天极有可能发生更严重的水灾,若是淮安变东洲,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回淮安。
谁都不知,雨季何日来。
月色清亮。
月光照亮学府路平整的路面,驴车驶向淮安府衙,刚踏上石板路,他忽然抬起手来,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嘴里跟着“咦”一声。
“顾公?”一旁的人问道。
他已放下车帘:“无事。”
回了府衙,收拾了些公文等物件,他这才往后院去。
管事早早候在一侧:“顾公安好。”
他侧身指着外侧,一边往里面走,随意问了一句:“西街口子是怎么回事?”
“顾公可是问,为何被围了起来?”
他“嗯”了一声。
“那里几间铺子正在施修,柳掌柜说,怕有石渣飞溅,伤了路过行人,特地去府衙报备过。”
“几间铺子?”
“陈记酒馆的陈掌柜不做了,把铺子盘给了柳掌柜,隔壁两间铺子,也被她买了过去。”
“陈掌柜可是去了西北?”vp
“应是如此。”
“柳掌柜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管事笑着回答:“顾公让我留意柳掌柜那边,我专门打听过,柳掌柜没赚着大钱,还带了伤回来,一路被抬回来的。”
“铺子做什么生意?”
“好像也是酒肆,此外,她拆了后宅院墙,要办一个私塾。”
顾凯芝脚步一停:“私塾?”
此时此刻,另一侧。
蔡戌则手中酒碗正举在半空:“私塾?”
“她说是在学堂。”
“有何区别?”
“听闻,似乎是不收学费,让孩子免费就读。”
“免费就读?”
“依我所见,应是有些条件。”
“柳掌柜这是在演哪出?”
“对了,你还不知,桃夭已经关门大吉,还是在那个位置,开了个医馆。”
“谁开的医馆?”
“据说是她给钱租的铺子,又买了药材,但说那大夫才是铺子主人。”
“哪里来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