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先生果真有一手。竟然能知道我的身份。”
朱绍晨有些惊奇,自己这就写了个‘玉’字罢了。
“老先生不用行礼,我也是微服外出的,您可别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老先生是如何算出我的身份来的。”
“殿下您写了个‘玉’字。玉者天地之精华也,殿下写‘玉’,实则乃是王字多一点也。也就是说您还不是王爷,那就是王子王孙了。所以去掉那一点就是王爷了。”
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说道。其实朱绍晨想,这老头十之八九是想起自己来了。
“那我要是求财呢?”朱绍晨接着问道。
“殿下您近期要做什么买卖吗?您要做买卖,那定是要财源广进了。殿下放心。殿下您是人上人,玉字多一点,再加上上面的一个人,便是金字。所以殿下若是求财定是多金多福、大发财源了。”
算命先生又是一阵恭维。
“但愿如此吧。不知道您会不会看风水啊。老先生。”
朱绍晨接着问道,他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朱绍晨愿意相信风水。
因为算命要是真有用,那他还用得摆摊赚钱啊。自己去赌场不来的更快。
但是风水一说却有一些道理。好比一栋房子,它的周边都是路,那肯定风水不好。
因为小孩见天的都要横穿马路,那出事的概率肯定就比别的地方要高。
所以风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之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也。老夫于风水之道却没有太大修为。但亦可为殿下一观,不知殿下要在何处聚财呀?”
算命先生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朱绍晨是听不大懂啦。就最后一句大概是在哪里发财的意思吧。
朱绍晨想想,反正出了门就是了,索性就带他去看看吧。
“就在这城门外边,老先生请移步一观吧。”
朱绍晨说完就自己带头走去。出门也没几步路就不坐车了。
就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来,朱绍晨连忙往里走让出道来。
不料那马儿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喂,原来你在这里啊。”
朱绍晨抬头一看,竟是女扮男装的慕容珊珊。
“让我一阵好找。我到王府门口去问,正巧侍卫说你出去了。我就猜你应该是又来看这块地了。就急忙过来,果真被我发现你在这里。”
慕容珊珊跳下了马来,眼睛定定的看着朱绍晨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可算出现了。说好的货源渠道呢?”朱绍晨说道。
想来是拿到了自己的字条,所以坐不住了。
只是真没想到她还能追到这来。
不过这也好,刚好能提前确定一下,这样也给以后省事。
如果是的话,那自己今后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毕竟他和这个时代的人,多少还是有一些谈不来的。
“货源渠道的事你放心,半个开封城的老板,从外地走货都是我们‘中原镖局’押的货。你还担心这个?”
慕容珊珊说道,“倒是你那个字条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呢?我不是明明白白的写在纸上了吗?”朱绍晨微笑着说道。
心里想,只要你是现代人肯定能看懂啊。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慕容珊珊直接就把朱绍晨给抱在了怀里。
看得一旁的卢刨儿目瞪口呆,黎喜却是一阵窃喜,看来回去得和娘娘汇报一下了。
这慕容家的姑娘对三殿下有意。两人年岁相当,青梅竹马,这要是回去汇报,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成何体统。”
朱绍晨连忙说道,毕竟自己这样的身份,还让人抱着也不像话。
“一会咱们找个茶馆说去吧。这边人还是太多了。”
“嗯……”
慕容珊珊方才腼腆的说道,似乎也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失态。
“老先生,和我们一起出宋门看看吧。”
朱绍晨对在一旁惊呆了的算命先生说道。
毕竟这个时代,男女当街拥抱还是非常劲爆的。
虽说朱绍晨看过去还是个孩子,但是慕容珊珊可看起来像是个大姑娘了。
“是……哦,老夫想不必去看了。殿下您忘记方才测的字了。
老夫这就预祝殿下
财高八斗十顶百,
源泉不断三江财。
广纳人心堂中聚,
进者客也,君再来!
老夫就把这首诗送给殿下了。殿下,今日一见,咱们在这开封便算是缘尽了。”
老先生说完,便开始收拾一旁的行李。
“老先生这是要走?不知要往何处去?”朱绍晨好奇的问道。
“老夫原本就要往应天府去一趟。今日老夫掐指一算,还有一段缘分未了。如今已经了了。殿下,咱们有缘再相见了。”
老先生转眼间,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牵过了自己的小毛驴,倒骑着就上了官道了。
“老先生,那咱们有缘自会相见吧。”
朱绍晨嘴里细细的念叨着。他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老先生是个高人。
朱绍晨虽说没怎么研究过,这时代的文学。
不过也知道,那算命先生的那首诗,是首藏头诗,每句第一个字念下来,其实就是财源广进了。
虽说诗句一般,不过也代表了这老先生的一片心意啊。也算是没白瞎了自己那块美玉了。
当着黎喜和卢刨儿的面,朱绍晨决定,还是先把那宋门外的地给看完了。既然都已经在这宋门口上了。
穿过了宋门,四人在那城门外便看了起来。
“这要建一个大牌楼。”
“这我规划的专门卖菜的。”
“这规划的是杂货百货。”
朱绍晨根据自己绘的图纸,一块一块的给慕容珊珊介绍道。
“整个这块地,我打算弄个围墙围起来,只有两个大门,一个是北边的陆地大门。一个是南边的水门。”朱绍晨说道。
慕容珊珊一言不发,卢刨儿倒是觉得奇怪了。
“弄水门作甚,这汴河里都多久没有行船了。”卢刨儿说道。
“那是运河的大船走不了。我打算弄几个小渡轮。从汴河这一头东水门一直到西水门之间来回摆渡。只要在这汴河两岸的客人,在咱们市场里买东西满一两银子,就可以用咱们的渡轮,送到离他最近的岸上去。”朱绍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