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周围的重力和引力被彻底改变了。
更远的地方,大量的人形机械生命驾驭着太空母舰,指挥着更多的舰队在接近虚空要塞。
炮火。
炮火。
到处都是毁灭性的光束交织。
要塞周围亮起了一片无比坚韧的光幕,同时内部也亮起了反击的炮火。
大量的军团开始冲出要塞,与无穷无尽的机械物种殊死搏杀。
浩瀚的战场上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只剩下近乎疯狂的惨烈厮杀。
机械残骸与生命尸体如同暴雨一般在虚空中落下,纵横交错的光束从虚空中飞射,从要塞内部爆发,血肉和机械在各种光束下几乎是成片成片的被清空,可血肉和机械无论死多少,整片战场看上去依旧是拥挤而沸腾的。
挤满了虚空的末日投影,无穷无尽的机械生命。
镇守边荒的古老要塞,内部是一个个文明,不同的物种组成的军团。
生命以最廉价的方式凋零着。
一个军团。
一个文明。
一个种族。
所有生命都在凋零。
茫茫的智慧生命冲向了不同的地方。
每一个智慧生命都在冲向死亡。
要塞后方,真实烙印形成的金色线条依旧是那么优雅舒缓,延长到了数片星域的金色轨迹近乎慵懒的伸展,让无尽的星河缓缓消失。
星辰暗淡,虚空朦胧。
这是生命在世界身上撕扯的一片又一片血肉。
而世界也在用最残暴的方式灭绝着一个又一个的文明。
沸腾而喧嚣的战场。
舒缓而优雅的金光。
虚空茫茫。
整幅场景看上去无比的讽刺,又无比的残忍。
如同地狱般的景象里,镇安城的城主陈功鸣在虚空中大步前行。
他没有再去看自己身后守护了漫长时光的要塞,整个人的注意力完全锁定在了越来越近的末日投影身上。
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
也许是一千光年的距离。
也许是两千光年。
陈功鸣主动迎了上去。
他早已退无可退。
以末日投影的声势,镇安城前八百光年就等于是最关键的警戒线。
一旦让末日投影接近这个距离,八百光年的范围内,末日投影甚至不需要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