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兴致,只静静的坐着。
梳洗上妆完毕,三四个书童捧着画纸、彩墨、各种大小不一的毛笔进来,白之玉跟在他们身后,一进屋便往临窗的方向看过来。
林清清就冲着他笑,“我只说要作画,你倒布置的齐全,早知道这么麻烦,我万万不会开这个口。”
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很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书童门摆好笔墨纸砚镇纸也跟着退出去。
白之玉走过来,摸着她耳垂上的碧玉吊坠,沉声笑道:“认识你久了,习惯了你的模样,竟也忘记你这般好看。”
林清清偏头,拍在他的手上,“油腔滑调。”
屋内一世寂静,整端素雅,金珐琅盘枝小熏炉散发着清淡冷冽的松针香气。
她上身穿着藕荷色镶金线绸缎云纹衫,下身着莲青色绘白雪红梅绒面长裙,头戴金累丝嵌珍珠绕丝步摇和浅绿色茉莉簪花,腰佩比目鱼玫瑰佩。
白之玉半撑在书桌前,执笔挥洒,腕部翻转,如同行云流水,抬头望过来的时候,又带着温和的笑意。
如此刻意的作画还是第一回,林清清端坐,双颊微红,拘谨的捏着袖角,也在静静的打量他。
公子世无双,怕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句话,多年前初见的时候,他在她眼里只是白晃晃的二十两银子,如今……都物是人非了。
她深吸一口气,小声的叫着他“之玉。”
对面的人跟着淡淡的应了一声。
“若是我……走了。”她苦笑,“也就是死了,这幅画你就烧给我吧,别再看见时时想起来我。”
白之玉大惊,抬头眼里充满惊骇,瞬间大步流星而来握住她的手,紧张道:“傻丫头,你胡思乱响什么呢?”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筋骨倒还好,就是心已经千疮百孔。”她无所谓的笑笑:“这些不说也罢,我只是担心若我有一天坚持不下去走了,你会恨我怨我……”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语气严厉,“别说浑话,你会好起来的,我找全国各地最好的名医来治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不好没关系。”林清清幽幽的叹口气,“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最不想瞒的人也有你,我若走了,你不必难过,我是回去了,你该替我高兴,以后切莫再想起我。”
“一辈子有那么长,我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白之玉掩着她的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有许多东西没见,许多人没遇到,怎么会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