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还未开始,哪有什么结束?我对他从没有依赖,也谈不上放手。
可我,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还是因为紫鸑?
忽而间,我找到了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哭到疲惫,远方一片迷蒙,该是泪水模糊了眼睛,本想擦干,一只修长纤细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他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水,我无法动弹,被禁锢在床上。
是那个红衣男人,他一身火红色的宽松袍子,袍子松垮的披在身上。
俯身望着我,他裸露的胸前有火红色的狐狸形印记,而脸上则戴着半张火狐面具。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我梦中出现。
我扯着嘶哑发颤的嗓音努力发声
“为什么要一再出现在我梦里?”
他遂抬手,将面具摘下,精美绝伦,却只是半张,而另外半张有火红色的狐狸形红印,一半邪魅,一半冰冷,冰火两重天。
他苦涩笑道“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清冷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萦绕,我连摇头“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你五千年,也陪了你五千年,可你的心,为何从来都没为我停留!”
红衣男人离我越来越近,在快要贴到我身上时用力握住我的手“你看到了吧,你付出的,结果是什么……”
我惊恐不安,忙挣脱他,“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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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坐起,我粗喘着大气,就像是梦魇一样,我抱住双臂,梦中的,到底是谁?
我捂住脑袋,又扭头转向窗户,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但强烈的不安迫使我想逃,可又不知逃到哪里去。
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靠着紫鸑,来博取沈郁的怜悯,换取能活一天是一天!
隐隐约约,我觉得,我的宿命,不单单只是因为紫鸑,我真正的存在,会牵扯出一系列我永远都意料不到的事。
穿上鞋子,我下了楼打开门窗,外面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只是在似有似无间,林子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动物的叫声,又像是哼歌声,还像低沉细语声,再仔细,又消失了。
于是,我试着将眼睛闭起静下心来,没一会儿又可以听到。
我向声音传来处跑去。
那是后山的一片竹林,被浓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