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降是巫术的一种,司徒家隶属魔界,是魔族后人,必定有与常人与众不同之处,对付凡人绰绰有余”他说到这里上了床,坐在我身侧。
“你的意思是他们死于情降?而我们接下来要生活在一起了?”我忙朝旁挪了挪。
“是”穆凡还是淡的跟和尚一样。
“不行,你睡地上”我拒绝,本来想我睡地上,但转念一想凭什么啊,就凭他比我厉害?毕竟大家同为生灵,只不过是他运气比较好罢了。
他听这话冷眼看着我吐出几个字“你,让我睡地上?”
“是,反正我不睡”我瞪大眼睛,天不怕地不怕。
“既然这么说了,你就乖乖地自己滚下去,在我还没把你扔下去之前”他倒躺了下来,背对着我。
“喂”我怒火顿生,使劲想把他挪开,但我从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挪了半天也动不了他分毫。
在心中默叹了口气,我又下床四处找了找,幸好有许多被子,就随便拿了条睡沙发。
关了灯,我闭上眼睛,直想哭,自从遇到了这些个怪人,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虽说之前也活得不怎么样,但至少能主宰自己的生活,总好过现在无任何反抗能力。
——
浓雾中,看不清任何,唯远方一红灯引着我向前……
‘紫鸑’
一声轻唤在我耳畔,猛一侧身,我盯着乳白色的浓雾,我不知道浓雾里有什么,可手却不由自主探入里面……
‘沉睡了这么多年,你该苏醒了’
“你是谁?”拨开浓雾,我朝声音处走去。
‘别去!’
一修长白净的手拉住了我,我快速扭头。
只看到宽大的红袖,但还是想起,“你……”
——
一个激灵醒来,已是清晨。
外面一阵敲门声,待掀开被子,见穆凡已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本想出去开门又朝我这边走来。
他居高临下,我疑惑地眨了下眼,他便弯下身一把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才又走到外间开了门。
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看三妹昨天回来脸色就不太好,她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普通的感冒,让大姐担心了,她还睡着,我叫她起来”
外间穆凡沉稳应对着。
我趴在床上眨眨眼,这人太会演戏了,还挺入角色?
“不用了,她病着就让她多睡会儿,再过几天,是祭祖之日,我们得回趟乡下,到时又免不了一番折腾,不过程言,我怎么听说你前女友最近回国了,你还经常见她,你知道锦儿是多么爱你,你可别让她不放心”。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锦儿的事,请大姐放心”
我不由翻个白眼,这人别看冷冰冰,但演戏可是一流。
“好,那我回去了,好好照顾锦儿”那个大姐说完就走出去。
我这下起来坐在床上,待他进来直直看着他。
“演技不错啊”
穆凡瞥了我一眼“跟你学的”
我语塞,知道他指的是以前的事,也不多说回到正题“你想怎么做,难道你找不到那黑气在哪儿?”
他坐到我身边“我们是顺着黑气到了这里,不过到这里后就消失了,现在毫无气息,说明黑气进入了这里的某一个人体内”
“然后,你又找不到它踪迹了?”
他听这话冷眼向我“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他视线由上往下,看得我捂了捂被子
“这个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你的灵魂,搞不好会灵魂出窍”。
“你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穆凡懒得跟我置气又站了起来丢给我一些照片“这是司徒家所有人的照片还有对应的关系,你记一记”。
我看着洒落在床上的照片抬头“你不会真让我陪你演戏吧,你就不能直接干脆点一个个抓来自己看看?司徒家虽有常人不同之处,不过对于你来说,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吧?”
“别废话,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出去”他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
“出去就出去”我一股脑爬了起来,火速跑更衣室换了衣服,十分钟都没到就打开了卧室的门。
原来是个套房,不,应该是套别墅,因为走出房间,外面是走廊,原来是套二层简约别墅,底下还有游泳池。
待出了大门,我才知这里竟然和古堡一样,建于林中,除了这里的别墅,偌大的地方还分布着好几幢别墅,远处还有许多娱乐设施。
这倒让我想起了之前去沈家,也是这番富丽堂皇,不过沈家可不是建在深山老林里的。
今日天气不冷不热,天空一片碧蓝,万里无云,我站在门口,吸收着新鲜的空气。
刚到露天,突然胸口一阵疼痛,再走了几步,头十分地眩晕,我只得蹲了下来,捂着头准备休息会儿。
“我说了,你的这个身体还未适应你的灵魂,随时灵魂都会出了这具身体”
上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微微一抬头,见他撑着一把伞站在我上方。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意思是我现在相当于一个鬼,所以见不得光?”
他已将我拉起“说得也算对,所以还是乖乖听话”
“你还真时不时地拿我使唤”我挣脱他的手。
“哼,谁让你欠我的”
“我欠你?我欠你什么了,可是你一直欠的我”我不满地反驳。
“一点都没自知之明”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将我拽着回屋。
“你把话说清楚”我被他拽的心里不悦。
“够了!”他说完,我就一动都不能动了,连讲话都不能,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我乖乖地被他拉着坐下“在没离开这个身体前,你是司徒锦,我是程言,别被人看出我们的异样,三天后司徒家会回蚁山,那有司徒家的古宅,古宅阴气重,黑气早晚会露出马脚,好好想想,你要是一直与我作对,那你就永远这样吧”。
我瞪着他一点都不能动弹,“怎么?想永远这样?”
他凑近我,我没理他眨了眨眼睛。
“既然如此,你以后再也无法开口,对于你这种一直与我吵架的人,受得了吗”他往沙发上一靠继续威胁又轻蔑地笑着。
我见他这得意洋洋占上风的样子早就想冲上去就给他两巴掌,搓搓他的气焰,但又不想屈服,就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