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他说:“换新衣服了好不好?”
乞丐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动。
“乖,你看你这都破了,把这个换上好不好?”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扯他衣服的袋子。
大概是看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渐渐地,他也不是那么抗拒,任由她将自己身上的那套烂衣服拿掉,把那套干净的换上。
外套是穿上了,可下面的裤子……
云遣梦有些尴尬,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可换裤子也是不太自在。
她将裤子送到了他面前,像哄小孩子般轻声问:“会不会穿裤子呢?我们把裤子换上好不好?”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乱成缕的头发随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摆。
云遣梦见状,一咬牙,干脆自己给他换吧,可她刚梦到他的腰带,他整个人忽然惊慌起来再次缩到了墙角。
封玉尘的目光如刀般的盯着她,他竟然给那乞丐解裤子!
云遣梦只感到身后一道冷冽的气息慢慢逼近,高大的影子如同食人的魔鬼般被夕阳的影子拉长。
云遣梦瞬间回头,将“弟弟”护在身后,不详的预感逐渐将她笼罩。
“说,到底是谁?”那声音充满了嗜血与残暴。
不知怎么的,云遣梦觉得这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任,她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是……是赵芋头。”
“呵呵……”封玉尘笑的有些发痛,带着薄茧的手慢慢覆上她的脸颊,看着她胆怯的目光慢慢道:“赵芋头,已在来京途中遇害。”
云遣梦身子一震,她知道迟早要露馅,没想到还不等她逃跑,真想竟然已经被揭露了。
可是,这么久了,她为军队,为他做了那么多,看在这些他也应该原谅的吧。
“那你……你到底要……要怎么样?”
“怎么样?”封玉尘的手收回,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像是在留恋从她身上沾染的味道。
“那要看你怎么配合了。”他依旧笑着,可眸中却冰冷一片。
“封玉尘,不管怎么说,我这些天来也没有做过伤害你们的事,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她看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回答她的却是封玉尘的背影,和来抓她的士兵。
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监牢,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只有那狭窄的窗口透着微弱的光,大腿粗的栏杆将一间间牢房封闭的严严实实。
她的手脚被铁链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