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军医一听,有人在前面兜着,他们就不用在前面当替死鬼了,自然不必再争,“哪能啊,岐黄之术齐老自然比我们精通。”
“你们有完没完!”大胡子副将周衍终于按耐不住了,“将军此刻危在旦夕,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争来推去。”
几名军医顿时噤声。
谁料这副将周衍率竟忽然问道:“靳护卫,将军如今重伤卧榻,大军不可无统帅,这帅印……”
靳衡拱手,恭敬地回道:“周将军所言甚是,近日军中锁事还得劳烦周将军操持,若敌军得知将军重伤,那后果就堪忧了。”话落,靳衡直接作揖恭送。
周衍衣袖下拳头渐渐收紧,忍着一张铁青的脸拂袖而去。
其余几位将领见他走了,也紧随其后。
靳衡慢慢直起身,盯着落下的门帘子目光蓦地收紧,转身时正对上齐大夫稍适缓和的脸,心也随之安定了不少。
“先生,将军情况如何,还请先生交个底?”
齐大夫将封玉尘身上的被子掀开,指着已然包扎上的伤口道:“这一剑正中腹部,只要不动应无大碍,需小心看护几日便可痊愈!”
“能有多少把握?”靳衡问。
齐大夫略感为难,“应有八成。”
靳衡目光骤然阴寒,看的帐子里那些大夫不寒而栗,一个个瞬间跪地哀求:“属下们绝对三缄其口,只字不提!”
靳衡“唰的”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下砍断了桌案的一角,“今日若谁敢泄露半个字,我定不饶命!”
“是是是……”他们又不是傻子,摆明了是做戏给外面的人看的,谁敢走漏半点风声。
齐大夫忽然从床头取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递给靳衡看:“靳护卫,您瞧这是何物,是从将军怀里发现的,老夫从未见过。”
靳衡将那物件拿在手里,白色的,两个圆圆的还连着两条带子,甚是奇怪。
跪在地上的几名军医争抢着立功,指着那物件肯定道:“能揣在将军怀里,定是敌军留下的证物,应该是将军从对方身上抢来的!”
“没错,你看着形状,倒是像个护甲。”
一名年纪最大的大夫忽然提醒了句:“靳护卫小心,说不定这上头淬了毒了,否则将军如此神勇怎么会轻易败下阵来,不如老朽拿银针试探一番。”说着就要动手。
“若是有毒,我此刻还能好好站在这?”靳衡颇觉讽刺,可又不得不谨慎,便有了其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