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吗?”
尤利尔扭头看了一眼拍打衣服的治安官,他脸上的神情仿佛比学徒还置身事外。“我没见过你。”他保证。
“因为当时我没出现在你眼前。”冈瑟承认,“但我在场,看着霍布森杀了你。”他的警惕源自于恐惧。不是对巡警或恶魔猎手的畏惧,而是出于更深层次的原因。“我记得很清楚。”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锁链碰击的声音更响了。“你该被霍布森捅了一刀,倒在地上。但你爬起来,像没受伤一样跑走了。”
尤利尔耸耸肩,“我猜是你的同伙准头不佳。”
“人死前火种会熄灭。”冈瑟反驳道,“我看到他的火种消失了!”
“事实上,那不过是个戏法。”威特克解释,“我必须这么做来保证恶魔猎手不会找到我的踪迹。神父死在庄园,教会一定会搜查到底。这也是我不回治安局的原因——如果我不带着真正的凶手回去,就没机会避开更严密的检查。尤利尔,你会在火种试炼上看到我。”
“别叫我名字。”学徒叹息。“到了这份上,掩盖身份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冈瑟先生。这下你总算相信我们是抱着善意而来了吧?”
勇士不再挣扎。他凝视着锁链上的女神之言,默默点了头。“我也有事情要找霍布森处理。”他示意他们跟上。
尤利尔放开神术,与治安官一同走出了城市的死角。这真令人舒适。他们不停往上爬,直至到达城市的边缘。深紫色的海浪中传来鸟鸣,空气的温度也逐渐拔升。外环是最穷苦的平民居住的城区,在这里他听到了更离奇的故事。
“我们确实打算谋杀邓巴·菲尔丁,霍布森告诉我,他是为了让你不再揪住他的小过失不放。”冈瑟说。他的家令学徒有种熟悉感。这里没有茶水招待,因为来的都是不速之客。主人家拿来两把椅子,但尤利尔宁愿坐在地上。
威特克哼了一声,“我只是在履行职责。”
“起码是表面上的。”冈瑟回击。
“对不起,先生,你的同伙为了一点小事就想取人性命?”尤利尔皱着眉头。
“我们是恶魔,被治安官盯上就等于被猎手的斧子架在脖子后。你看上去对自保毫无概念。”冈瑟回答,“我不是先生,叫我‘纽扣’就好。”
“这是某种绰号?”
“这是我的生活。”
“我的意思是,它是普通的名号,还是,呃,无名者之间——”
冈瑟否认了。“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