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支烟,眯缝着眼睛说:“依我看,你也不必把自己搞的进退两难,如今冯老板的生意可谓是红红火火,家喻户晓了,而咱们只是籍籍无名的小辈,纽约供应商又不是跟他一家合作,我们凭啥不能争取呢,对吧?”
“有道理,之前他对海外货源只字不提,是怕我泄露供应商的信息,让别的服装公司知道,竞争压力就大了。”
我有些释然,点了支烟,靠在椅子上,轻轻吸了一口。
秦筱澜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云淡风轻,她撇了一口烟,淡淡的说:“所以说,做生意脑子得灵活,像你那种没头苍蝇胡乱撞的行为,肯定要吃大亏的。”
我涎着笑容说:“多谢美女指点,先筛选出几家供应商,明天咱俩在一一走动。”
我之所以来找秦筱澜,是因为这个表格没有一个汉字,通篇看来,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秦筱澜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说:“知道了,王大老板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我合上电脑,满脸坏笑的说:“长夜漫漫,无心睡梦,不如找点乐子,消遣解闷。”
秦筱澜咯咯笑了起来,她边笑边说:“你果然是个衣冠禽兽。”
“只有三观不正的人,才会有龌龊的想法。”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又站起身说:“我白天睡多了,现在一点都不困,你叫服务生送点酒水上来,咱俩边喝边聊。”
“唔,你想喝什么酒?”
“啥都行。”
我摆了摆手,便走出了房间。
春末夏初的纽约,小雨如织,淅沥个不停,路边的橡树在随风摇晃,为雨夜增添了一抹神秘,灰蒙蒙的天空不见一颗星辰,月光被云层遮挡,白天的余温依旧尚存,雨滴拍打到皮肤上,竟觉不出一丝凉意,整个曼哈顿像一个巨大的笼屉,把人蒸出了惶恐和焦虑。
秦筱澜点了一瓶威士忌,还有一份大盘鸡,服务生是一位十八九岁的男孩,他身穿一套咖啡色的职业装,个子很高,身材偏瘦,眉清目秀,跟秦筱澜交谈几句,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我有些诧异,看着秦筱澜说:“他怎么不走?”
秦筱澜眨了眨眼睛,又拍着头说:“哎呀,才想起来。”
她拿出钱包,抽出两美元递给服务生说:“thankyou!”
男孩接过钱,又躬了躬身子,便快步离开了。
“什么意思,是小费吗?”
秦筱澜点点头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