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举着杯痛饮,没有繁重的压力和应付不来的琐碎。
饭后,我躺在床上打算补觉,孙凯给我发来一条语音通话,我接听后,便听到他要死要活的宿醉气息。
“出来再喝。”
他的嗓子哑了,说话声音像隔了一层棉被,闷声闷气的,让我觉得有些惭愧,但我依然嘴不饶人的笑骂:“滚蛋。”
孙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停顿片刻,继续沙哑着说:“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鬼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鬼话,来到客厅,看到老爸老妈又去窜门了,偌大的房间,竟觉得有些寂寥。
“梦曦要跟我离婚,说过完年就离,我现在心里没谱,不敢跟我爸说。”
孙凯凄凄哀哀的说着,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昨晚的酒局促使他的婚姻走向了绝路。
我点了支烟,思忖片刻,喃喃地说:“事不至此,多说点俏皮话,大过年的都图个吉祥。”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孙凯坐在沙发上,依然赤裸着上身,神情有些悲怆,我不知该怎样安慰他,便说了句:“出来说。”
今年的春节,要比往常寒冷,空气中飘荡着洁白的雪花,街边的落叶松,也都变得枯黄无力,不大不小的城区内,竟有一些萧条败落的既视感。
半空中窜起了一个爆竹,砰的一声,未做丝毫停留,就变成了粉身碎骨的渣滓,到处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街坊邻居,小贩大妈,姑姑舅舅,儿女爹娘,他们裹着棉衣,带着礼品,走街串巷,逢人便说:“过年好,恭喜发财。”
或者客套的说:“今年没少挣吧,明年一定翻了翻的挣。”
孙凯喘着粗气,仓皇的走到我面前,瘦削的脸颊上挂着憔悴和焦虑,脖子上还有一条被挠过的血痕,他见我盯着他脖子看的有些着迷,便有些恼火:“什么事?他妈的,太冷了。”
“上车说。”
我拉开了车门,他跺了跺脚,钻了进去。
我刚坐稳,他便忧心忡忡的说:“她看我微信了,全都知道了,然后我招供,跟她吵,酒醒了我又后悔,我觉得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满脸哂笑的看着他,但一想到是我把他喝的人事不省,内心就隐隐作痛。
孙凯搓了搓干燥的脸颊,又捶了我一拳说:“你他妈是来看笑话的吗?”
我用力的抽了抽鼻子,若有所思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