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的笑了两声,走到沙发旁,慢慢坐下,看着我说:“我说的都是现实问题,一点也不可笑,没钱谁会正眼瞧上你,没钱你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不要轻易许诺,咱们早都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你无法一只逃避下去,有些事终归是要面对的,正如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我没想逾越,认识你之前,我活的很好。”
我瞥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点了支烟。
顺着二楼窗户看下去,见店铺对面的休息椅上,坐着一名男子,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体型偏瘦,面容憔悴,不时的用手揉搓着太阳穴,神情暗淡,惨白的脸颊上挂着极深的倦容,他是住在三楼的那名男子,为情所伤,那一段挥之不去的美好过往,却成了他此时此刻的忧伤和惆怅。
我们的诞生,如白纸一般,对事态的无知,对万物的好奇。随着长大,我们懂得,这是树木,这是河流,这是鱼儿,这是人与人的相处,长大了,我们跟着有了烦恼,有了要面对的事物。其中难过、悲伤、欢乐、愤怒、还有惆怅。伴随着我们每个人,我们甩不掉它,它们也甩不掉我们。就这样,我们所虚渡的“红尘”充满了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和心酸苦闷。
王苓见我愣怔在落地窗前,便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她环抱住我的腰,愧疚的说:“是不是我说的话太不中听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皱了皱眉,看到那名男子突然站起身,像是很焦躁,他神情变得扭曲,身体剧烈颤抖,快步走到马路中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好。”
我惊叫一声,王苓满脸诧异的说:“什,什么?”
我掰开她的手,就向楼下冲去,王苓被搞的满头雾水,她趴在窗户上看了片刻,才知道我为何如此焦急了。
车辆穿梭而过,鸣笛聒噪,有的司机降下车窗,破口大骂,有的司机小心翼翼的绕行过去,有的司机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等着看戏。
我皱紧眉头,看到那名男子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更加重了我的焦急程度。
我强拉硬拽,才把他拖到路边,王苓跟在我的身后,瞪着男子说:“轻生是最无能的表现,你但凡有点责任心,都不会去寻短见。”
男子捂着瘦削的脸庞,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我深深叹了口气,安慰他说:“你有一个健全的四肢和还算清醒的头脑,这些都是父母赐予你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如果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有没有考虑过爹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