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手机,一看是薛欣妍打来的,心里有些诧异,她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喂,欣妍。”
我看了眼正在酣睡的渣哥,悄悄走出了地下室。
“她昨晚又昏迷不醒了,今天凌晨抢救一次,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呜…”
薛欣妍带着哭腔,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小姑娘,听得我愈发揪心。
我走到院子里,皱紧眉头,问道:“怎么会这样,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说完我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怎么过去,她的城市距离我将近二百公里,只能去汽车站和火车站买票了。
“杜大哥打算送她到美国治病,明天办理转院手续。”
“她现在处在危险期,长途跋涉,身体能扛得住吗?”
我坐在长椅上,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不知道。”
她说话声很小,但周围杂音却很大,应该是在医院。
“在医院等我。”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的桂树轻微摇晃,几片枯黄的叶子脱离枝干,随风飘落下来。
渣哥打着哈欠从地下室走出来,他在水桶里拿起水瓢,走到水池边接了一瓢水,如饥似渴的喝着。
我坐在长椅上愁眉不展,紧皱眉头,唉声叹气的抽着烟。
渣哥喝饱了水,把水瓢扔进水桶里,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大清早的,怎么了?”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拿出烟点了一根,又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是不是她病情加重了?”
我慢慢站起身,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到地上踩灭,淡淡的说:“我得去一趟她那边。”
“哦,那就去吧,你查查火车票还有没有?”
我听后急忙拿过手机,查找着当日的车票。
“还有,六点四十发车。”
我激动的看着屏幕,直接订了一张。
“那得抓紧了,现在都快六点了。”
渣哥叼着烟,站起身走到煤气灶旁,开始准备早餐。
昨晚的拍黄瓜还很新鲜,用来当早餐也很不错,渣哥煲了一锅大米粥,煮了四个鸡蛋,又拿来两袋榨菜。
“凑合吃点吧,陪床很耗精力和体力的。”
我盛了碗粥,平淡无味的喝着,渣哥看出我的心思,劝慰道:“着急有什么用,如果那家医院治不好,就换一家好的医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