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自“抛梁”开始就回了厨房,上梁仪式就快结束,她也该去厨房帮忙了。
谁知明明仪式结束了,左等右等也不见外面有人喊上菜,这时候女人们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又隐约听见似乎有人说什么“梁歪了”,心里纳罕,便都去了院子一探究竟。
虞夏跟着其他人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村民们“撞邪”之类的议论声,更有人开始怀疑她家盖房子的钱来路不正,惹怒了神灵,所以拒绝他们在此盖房。
“你们胡说,我家从来没做过什么黑心的事,盖房子的钱本来就是我二姐去县衙干活得的赏钱,当时县令大人还亲自来我家请的我二姐,你们又不是没看到!”
虞贤站在几个村民对面,气得脸通红,大声跟人理论着。
“嗨我们又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这么一猜,要不你来给我们说说为什么你们这木梁上了三次没上成?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总该是有理由的吧?”
其他人也嘻嘻哈哈地笑着,“是啊是啊,你倒是说说除了撞邪还可能是什么?怎么偏就你家发生这种事,我们就从没遇到过呢?”
虞贤再机灵也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小孩子,哪说得过这几个二三十岁油滑的村民,顿时脸涨得通红,眼角噙着泪水。
虞夏见他气得想哭却一直瞪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有些心疼,看向那几个跟他说话的村民的眼神就变得不友好起来。
“小贤,怎么回事?”
虞夏上前一步,伸手把虞贤往后一拉,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虞贤把脸埋在虞夏怀里,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被虞夏的衣服吸了个干净。
那些人实在太可恨了,嘴上不留德,什么都不清楚就瞎说。说他们家撞邪就算了,还说二姐前阵子整日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外面神神秘秘的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怎么还能往家拿那么多钱呢?
别人只以为他二姐自小身体不好还长得黑几乎不出来见人,认为这是个脾气古怪的女娃,又什么活都干不了,将来可不好嫁人。
可是他却知道,他二姐比谁都聪明,只是以前受身体拖累,没有办法让别人发现她的闪光点罢了。
现在二姐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了不少,还受宋先生赏识进了学堂念了书,交了几个好朋友。
眼看着二姐越变越好,还得了县令大人的赏银,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结果这些人却见不得他二姐好,竟然如此诋毁她!
那几个村民见虞夏走了过来本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