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夜曦的算盘打得很好,他本身修习的便是雷系功法,这枚玉令是他早年从家族库房翻出来的,因其蕴含雷电法则,有助于他感悟天道,便一直带在了身边。
如今他修炼有成,这枚玉令的用处也不大了,虽然这是难得的道坛法器,可役使雷神、护卫道坛并驱逐邪崇。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喜雷霆手段,不爱开坛做法,所以他才爽快地将这枚玉令拿出来作为赌注,毕竟他知道虽然此物对于他来说是鸡肋,但对五品以下大部分玄师来说,都是不错的宝贝。
更别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而虞夏的那枚珠子,虽然用料粗劣,雕工看起来也十分粗糙,但符纹玄妙,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自然拉不下脸去问虞夏这符纹的玄机到底在何处,他相信凭他的悟性只要用心参透,假以时日必定能找出答案,所以才借着赌注的茬口,想要将这枚珠子名正言顺地拿过来。
虞夏闻言眼珠一转,略做思索便明白了百里夜曦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不在意,被百里夜曦视若敝履的五雷玉令,对她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更何况她那枚珠子只是方才她在马车中随手雕刻出来的,他既然对此物感兴趣那正合她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做赌注了,百里夜曦真是主动为她解决了难题。
虞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将五雷玉令抛还给百里夜曦,又手出如电将他那枚珠子取了回来,“既然如此那便这么说定了,这枚五雷玉令就暂且在你这儿保管几日,五日之内,我必取之!”
百里夜曦一个不防备竟叫她捉了空隙把东西换了回去,自觉失了颜面,正待恼怒,又听她如此狂妄的言语,当下气极反笑。
“好得很!人人都说我百里夜曦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我看你也不遑多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能耐从我手里赢东西!”
虞夏抬眼瞧见文赟正领着个搬了厚厚一沓卷宗的差役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文大人,这便是金坛县历年县志么?”
文赟点了点头,虞夏请差役将卷宗送入她屋里,扭头对百里夜曦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百里先生,还请拭目以待哦!”
百里夜曦见她成竹在胸的模样只觉得刺目,当下便冷哼一声径自出了门——先前那差役拒绝了帮他买东西的请求,他只能亲自去了。
他可拉不下脸重新找个人帮他跑腿,要是又被拒绝了,叫他怎么见人?
这金坛县从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