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潇一共叫了十多个朋友,与袁雨潇去于晓鹭家相比,于晓鹭到他家来得并不多,应该说,袁雨潇父母对于晓鹭,远远不如于晓鹭父母对袁雨潇的熟悉。
但是父亲显然还是注意到了于晓鹭,他望了于晓鹭一眼后,马上问道,“这是于晓鹭吧,以前来过的!”
这个“以前”是很久的“以前”了,父亲对袁雨潇的同学能叫上名字的极少极少,但于晓鹭属于例外,他竟一直记得。“你们好像小学就开始同学了!”
“是的,这个也是我们一起的老同学,凌嘉民。”袁雨潇赶紧把于晓鹭旁边的凌嘉民介绍一下,想使于晓鹭不单独地特出,父亲对凌嘉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晓得,这个是你的同事,和旁边的这肖桂英一起来的。”
那潜台词是:于晓鹭不是这一伴的,是另外单独来的。在这方面,父亲堪称心细如发。
袁雨潇阻挡不住的心虚,脸一红,仿佛心灵感应,于晓鹭的脸马上传染了他的红,并且发扬光大。
“你们还有一个姓莫的好朋友没有来吧?”父亲颇有些再接再厉趁热打铁的意思。
“他读大学去了。”于晓鹭和袁雨潇虽然异口同声,但话都在喉咙里打转,恰似两只蚊子嗡嗡嗡。
呵呵呵。父亲一笑而去。这一桌人便望着这两张红脸儿挤眉弄眼。
待得席终人散,客人都走了之后,父亲又凑到袁雨潇面前来,袁雨潇已早有了千百个的防备。
“莫清,嗯……他和那个于晓鹭关系很好吧?”父亲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
虽然于晓鹭来得少,但对于与袁雨潇往来的女生,父亲一直都比较注意的。
“嗯,他们从幼儿园起就在一起了。我和他们两个从小学才认识。”袁雨潇再次撇清关系,自己都觉得好不地道。
“那你一定要注意啊,他们两个是从小长大的,比你关系近,你与莫清既然又是好朋友,他现在去读大学了,你就有机会走近于晓鹭了,你不可以乘人之危啊!”
这都哪跟哪啊,袁雨潇心里哀叹了一声。
但是,他知道父亲对认定的事是很难改变想法的,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再继续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所以他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心底下,他自我解释父亲的担心,并非是他会“乘人之危“,只是借此向他表示不能够过早恋爱而已。在这一点上,他与父亲是一致的。所以,父亲讲的内容不重要,理解精神才重要。他就这么抹平了心里的些些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