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这,只是让他白费了功夫,多一个要被宣判的人
看着他我知道这时候的懦弱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擦掉眼泪我还想犟些什么,凯子却没看我只是找破缸里臭水捏着鼻子擦枪,开始消除替换那些证据。而我犹豫下后就面无表情的跟着他一起做了,做完后看着柴昊,沙哑的问,那他呢?
“他啊杀了吗,不然会说出枪是你开的啊”
“不过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呢,那股热乎劲儿过去了我终归还是狠不起来,呵呵,你也是吧?”
我没说话,这种悲伤的情绪实在很难让我跟凯子一样笑出来,只是点点头。
凯子看我点头哈哈笑了两声,说也不用我们管都伤这么重了警察来的时候早挂掉了。然后就问我是不是该走了?再拖警察要来了。
我没有回答,也没勇气抬头去看他。因为我怕一看到他脸就再也不忍心离开,枉费他做的一切。只是僵在那半天,最后拖动着缓慢的脚步出了大门,缓缓的往那黑暗的山路走下
“喂!等等陈千额”
“我是想拜托你件事如果我真的被判的很重很重的话我以前那个房子就在纺织品大楼二层98,你帮我常看看常打听。尽管她不可能会来找我但如果如果有个女人在那里找我”
“千万别告诉她,我在监狱;只替我告诉她,我不恨她就算她抛弃了我,但她永远是我妈妈!帮我告诉她一句话,就是”
凯子不着痕迹的抹下眼角,擦掉那晶莹的液体。无比憧憬的眼睛,看着黑色夜空下满天星辰
“妈妈,我想你”
“很想、很想”
“”
不知道那晚摔了几次跤,只知道一路上我跟行尸走肉一样走的很慢很慢,大脑完全空白,只是无意识的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
凯子对我的照顾,凯子对我敌人的憎恨;他对所有人都那般坚强不变的微笑,却只有对着我时才会流露出的、那么无助如被世界遗弃小孩般的泣泪、和软弱一面
五六分钟,我只走了几十米,眼泪却流了一路。心里充满浓浓的自责;很快也就响起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我被惊得绊个趔趄,叮当一声什么东西就从衣兜滑了下来。
我迷惘的捡起一看,那是把钥匙
是凯子不知啥时候又顺进我兜里、我们“家”的钥匙;我也在看到它的时候整个懵在那里大脑空白一动不动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橡根草,离开妈妈滴怀~抱,幸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