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感觉,简直特么就是刚从湖里鳄鱼的追赶下麻溜滑上岸,结果一上岸,特么就看到一只大猩猩在你眼前头吃香蕉…
没错,就是这样!
眼前站着的人是我最亲的一辈子里谁都无法代替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好几个月没见了我想么?当然想!但我现在想见么??
打死也不想见啊!!
“爸…”
我不由自主唤了一声,也在下意识里悄悄的把左手藏进被褥里,露着心虚的笑,说你咋来了?今天不出摊么?
“哦…天气预报说有大雨,不摆了。”
我爸木讷的应了一声就搬个板凳坐到我床头,他就是这样,动作很伶俐,但看眼神好像一直都很浑浊很迟钝像随时都在想事情。人也比较沉默。好像很少有人能看穿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许这一秒还在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你回过头递烟,就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是个我行我素的怪人。
但那时候的我,清楚的知道他心情很不好。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不会去盯着别人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直都是这样。
坐那他又好像不知道干嘛,双手交叉两个拇指缠绕着打圈,我难堪的干咳两声他才像刚发现凯子和老六的存在一样,不温不热的打个招呼。他们俩看到我爸则有点紧张。
这也难免毕竟第一次见,而且我爸脖子粗,架子骨大,个子快跟高强比齐了,加上脸上的疤和一领口黑漆漆卷曲的胸毛…
的确是吓坏幼儿园小朋友的典型啊…不过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脾气很温和的一个人。
懵了半天,我想打破尴尬的氛围就问他他咋知道我住院了?我爸还是没看我的眼,说是我们班主任打电话给他的。
换以前我在心里已经咒骂开了,但这一次,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才给我爸打的电话,换张老师也一样。这是她的责任。
我问完没再言语,我爸沉默半天还是问出让我心里紧绷的话,就是问我上次电话里跟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那会心就像被一根线悬挂起来一样,晃晃荡荡的。但看着我爸的眼我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就垂头跟他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其实也就是讲给吴叔叔的证词,什么帮助破案,半途发生意外被抓住,正当防卫刺到他之类的。总之都是意外。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但他终究没再问第二遍。拇指打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是继续问我,那为什么要帮警c破案?
就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