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想了一想,说道:“我虽然是家主,但目前根基并不稳固,四处都有叔伯们的耳目在盯着。到时我会想办法把这些耳目全部给支开,偷偷带你进去。若你非常着急,暂时没找到机会,我就自己进去,先拍照片出来给你看。”
我心中顿时一暖。
陆小欣的判断没有错误。
陆岑音确实是情感的奴隶。
她对陆家的情感,愿意扛下所有委屈与薄凉,孤军奋战,拼死搏杀。对陆小欣的情感,即便陆小欣要置她于死地,但迄今却仍下不了处置陆小欣的决心,甚至未伤她一根毫毛。对我的情感,不惜触碰家规高压线,来满足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陆岑音可以抛弃一切,但唯独抛不下心中所爱。
我回道:“谢谢!”
在我和她之间讲这两个字,显得有些薄情,但我确实不知道用什么词来代替。
陆岑音浅笑着回道:“那我就回,不客气?”
从她的音调听来,伤感而无助。
我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与她作别,转身出门。
刚离开病房走了两步,我听到里面颤声传来:“胆小鬼,还要我怎么主动嘛……”
尔后,似乎又传出了陆岑音细声抽泣。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离开。
出门之后,打了一辆车前往抱古轩。
抱古轩门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外面有不少人在看热闹。
我到了之后,门口有公家人拦住了我,不让进。
正准备掏出手机给肖胖子打电话。
肖胖子却从里面瞅见了我,赶紧拉了一位身穿制服之人出来了。
这人虎目粗眉,脸上棱角分明,自带一股正气威严。
肖胖子分别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魏峰,这是苏尘。”
魏峰闻言,满脸欣喜,主动向我伸出了手:“苏尘,我们总算见面了!”
相互寒暄了几句。
魏峰转头对他的几位同事说道:“这是专家组新任组长,在他工作期间,大家全力服从调遣,务必做好后勤保障。”
他那些同事可能见我比较年轻,神情无比诧异中给予放行。
进了抱古轩之后,见到一位大腹便便商人模样的男子,神色无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边上还站着一位穿西装、戴金丝眼镜、手中戴白手套的中年人。
估计他们就是粤省来的投资商和鉴师。
他们见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