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胆,谁都可抓、可审。
但后来,锦衣卫办案带着玉带龙胆珠不方便,此制便没流传下来。
单纯就玛瑙本身来讲,价值一般。
可因是朱元璋赐予的,第一批锦衣卫身上的龙胆珠,便是天价。
我说道:“你继续讲。”
卞五接着说道:“我跟兄弟们一商量,打算提前干上一票,给金陵黄门上一点眼药,弄完之后,就往北而去。但你这么一说,我发现事情非常诡异,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他们故意透给我们,然后守株待兔,想将我们给支锅支死。”
金陵黄门下手如此狠辣。
让人不寒而栗。
我手中捏着那枚假袁大头。
脑子在飞速地转。
公家不能报。
我曾想到了马萍。
若开口,马萍估计会答应。
但大晚上组织这么庞大的队伍,前往江宁冲击金陵黄门支锅人,事前、事中、事后,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了。
又想到陆岑音。
陆岑音手下基本都是红花棍郎,与那些敢支锅杀人的金陵黄门人相比,太薄弱了。
窗外起大风了。
枯枝败叶刮得遍地都是。
一种说不出来的萧杀之感。
肖胖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道:“奶奶个腿的!要是山里下来个大老虎,把这些王八犊子给全撕巴了就好!”
老虎?!
我脑子突然一闪。
在那一刹那间。
我被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盘算了一下。
好像除了脑中这个办法之外,并没有其它更好手段。
我问道:“墓地离村庄多远?”
卞五回道:“不远,就在村庄的后山。”
我又问:“村里有牛吗?”
卞五闻言,疑惑不解,回道:“有啊,我们在踩点的时候,发现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牛,全拴在一个大牛棚里,外面还上了大铁锁。”
我再问:“卞五,你偷牛的技术怎么样?”
卞五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心里肯定猜出我可能有了具体方案,回道:“猪、狗都会发出叫声,牛最好偷了,一般不叫。即便要叫,我也有办法让它不出声。”
我看了一下时间。
离天亮只有六七个小时了。
我说道:“事不宜迟,速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