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麻利地签字,按下手印,这一纸契约很快被传到小攸手上。见宋谦化名宋千,于是小攸随手签上“宋攸”二字,将这契约交给小二保管。
“谁先?”
到了摸牌的时候,宋谦故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搓着手问道。
“无所谓,你吧。”
呵,乡巴佬。络腮胡青年嗤笑道。宋谦于是开始摸牌。
只见他伸手按在第一张牌上,故作神神秘秘地用双手捂好,接着飞快地一拉,扣在木桌上,扒拉到自己身前,这才翻起来看。
简直有病。
宋谦的下家是那个高帽子中年人,他嘟囔道。宋谦那沾满酒水的手不知道多脏,似乎还沾了点其他污渍或是什么的,摸牌时又拢在牌堆上,弄得一整副牌都有些湿漉漉的。
高帽子中年人也不动手,以帝气拉过一张牌,悬浮在空中。
他的下家是小攸,也就是宋谦的对家。小攸也是被宋谦刚才那夸张的动作给整笑了。只见小攸伸手向牌堆,指尖竟是悄然运起一丝帝气。
络腮胡青年和高帽子中年人皆是没有察觉,不过宋谦此时却是啧啧称奇:
小攸你可以啊。。。
小攸的指尖看似不动,实则是以帝气悄然将手下这一张牌轻轻翻起一个小角度,看得一清二楚,然则帝气波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交换排序,让小攸摸到了牌堆稍后一张的大牌。而他看过的那张小牌,便是留给了他作为他下家的络腮胡青年。
这招是小攸以前在赌场做小工,屡屡看别人出老千,也学得一二。
“真臭。。。”
络腮胡青年见摸到一张草花“3”,闷哼道。
又到宋谦了,他故技重施,几乎每一张牌的侧面都沾上了手里黏黏的酒水。然而捏着手里,他发觉他此时这两张都是烂牌——黑桃“4”,黑桃“7”。
就这么摸了几轮,四人手里皆是有将近十张牌了,然而没有人叫主。
“黑桃怎么这么多,这牌洗过?”
宋谦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手里除了一张方块“Q”,其余全是黑桃,有一个对子。但是没有黑桃“2”,故他不能叫主。
千万别给我叫啊。。。
宋谦见高帽子中年人摸走一张,不禁暗暗祈祷道。
啪。。。
忽有一张牌被扔在桌面上,定睛一看,竟是草花“2”。是谁?宋谦看去,络腮胡青年和高帽子中年人也是看向小攸那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