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还没想出个头绪来,看信的韦秀儿已经喜极而泣:“我们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李显连看都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只是听韦秀儿说,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韦秀儿把信捏在手里,手叉着腰说到:“回了京中,你就又是出身尊贵的皇子了,你可得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我在房陵陪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过,要是有重返富贵的那一天,一定让我随心所欲,事事都听我的。”
李显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今生今世绝不负你,我不会忘。”
得了女皇的允许返回京中,收拾带走的东西,就是一项大工程。庐陵王夫妇激动得快要睡不着觉,几个孩子却没有太多向往,除了韦秀儿的长子李重润是在京中长到几岁大的,其余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在房陵长大的,对长安是什么样子毫无印象。
幼安暗中看着李显的几个儿女,儿子中间自然不必说了,长子李重润就是最出色的。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韦秀儿对他特别疼爱,难免养得有些骄纵。女儿中间,最出色的是李裹儿,就是韦秀儿迫不得已,生在路上的那个孩子,连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出生时用父亲的衣服随便一裹,就这样叫起来了。
李显和韦秀儿都对这个女儿特别疼爱,他们只当是因为她出生时受了苦,为人父母便存着些补偿的心思。可是幼安旁观者清,看得分明,这孩子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已经看得出是个小小的美人儿胚子,完全继承了韦秀儿那副出色的面容五官,又因为从小生活得无忧无虑,更添了几分难得的娇俏。等到未来身量长成,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幼安在心里默默盘算,回京之后,恐怕要有好多事情,着落在这个女孩身上,庐陵王有这么一个妖娆祸水一样的女儿,对她而言,实在是个难得的助力。
她在当地找到了一种藤条,用叶子煮了水,涂抹在脸上,大片的皮肤就会变黄发黑,看上去像生了麻疹一样。她用这种水涂遍了大半张脸,让自己的外貌变得粗鄙难看,跟从前完全不一样,又把晒干的叶子带了许多,以便在京中也能继续维持这副面貌。
一切都准备妥当,她便跟着庐陵王一家,启程出发了。山高水阔,真正到达京中,又是大半年之后了。
李显和韦秀儿离开京中数年,好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韦秀儿的父亲和哥哥,都因为庐陵王获罪而受到牵连,只有几个年幼的弟弟平安无事。朝臣几乎全都换了上了新面孔,就连幼安走时还如日中天的来俊臣,后来也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