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听到北战王如此直白地问自己,顿时惊的汗流浃背,他跪着凑上前,急切地道:“父亲!若是怀疑我的德行已经如此败坏,请现在就废掉我吧,把我关起来,我发誓永不出世,永远不和兄弟们争抢,永远不参与家族内政外交。”
李准哭着道:“父亲,人言知子莫若父,您是了解我的,我平时为了维护太子威严,是得罪了一些人,但是要说我有如此狼子野心,要杀光自己的兄弟,我是万万不敢的。我知道父亲当年上位时候的刀光剑影,也知道这些事在父亲心里是最隐秘的痛处,我不敢提,也不敢问,但是我相信,但凡有一点办法,父亲都不愿事情到今天的地步。现在我已经走在了刀山火海之上,我不管其他兄弟们怎么想,我就是豁出去这个太子不当,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王座而和骨肉同胞生死决战啊父亲!”
李准说完了,就跪在地上,痛哭不停。
北战王叹口气:“你先起来吧,别哭了。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当年立你,有三个愿意,第一就是你为人最为善良,从小就同情弱小,厨房杀只鸡你都要哭上一会儿。呵呵,现在不会了吧?”
李准抽抽搭搭地道:“那时候小,想法天真,只以为每个生命都那么难得可贵,见不得任何杀戮和鲜血。现在自然不会了……。”
北战王道:“我小的时候,由此和你姑姑发现了一直小鸡,那只小鸡显然才出生不就,但是它好像是得了病,就要死了。为了这只小鸡,我和你姑姑苦苦求你爷爷,让他救它的命。最后小鸡还是死掉了,我和你姑姑哭了很久,哭的很伤心。”
北战王站了起来:“人心最初,对生命都是充满敬畏的。何况自己的骨肉同胞?我知道,你以为李画尘是个招摇撞骗的人,以为是他骗了我,所以要替我不声不响地除掉他。你聪明过头了,他却是是你的亲兄弟,当年的小九。”
“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李准抹去眼泪:“可是他现在跟我们北战国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处处以我们是敌人,还和外人沟通,我看到他和那个西凉国的老二眉来眼去地勾结,心里就堵得慌。”
北战王长出一口气:“这怨不得他,这事儿要怪,得怪我。”
“父亲。”
北战王道:“当年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俩,导致他沦落江湖二十年。等到他回来了,呵呵,这个王廷却给不了他需要的安全感,他在这里如坐针毡,亦步亦趋地乞求活命。可是造化弄人,偏偏是你们这些亲兄弟,各个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