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南尚国。将军府院里有石榴树、梧桐树、探春、栀子、翠柏等等,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还有书房,议事厅……
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
议事厅中间铺着一条长长的紫红色地毯,地毯上站着轩辕木槿、轩辕玉霄、仇子翔、司徒尽他们四个人。
司徒尽是南尚国大将军,也是宇文琰杰的朋友,年龄和宇文琰杰差不多。
他头戴银冠,身穿深蓝色带有花纹的衣服……
他坚毅的脸庞英姿焕发,眉目间不怒自威……
他们的前面有一张座椅,座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宇文琰杰。
座椅的前面有一张大理石案,案上除了放了砚台、毛笔、纸之外,还放了一张地图。
此刻,他们正在讨论如何攻打撒云。
这时,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说:“大王,当年我青云国跟撒拉国作战时,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把耶律楠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他在我们身边安插奸细,给我们下了毒,他根本就赢不了。”
“要不我们还采用当年的方法。”宇文琰杰说。
“万万不可。”轩辕木槿说。
“为何?”宇文琰杰问道。
“当年青云和撒拉作战时,南尚并未参与,臣猜想,耶律楠现在肯定会用当年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如果我们也采用了和他们同样的方法,那岂不是两败俱伤。”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沉默了。
这时,司徒尽故意刁难轩辕木槿:“早就听闻瑾昌王多谋善断,不知瑾昌王有没有想到什么妙计?”
轩辕木槿听后,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司徒尽,说:“妙计的确有一个,就是有点冒险,不知司徒将来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司徒尽看向轩辕木槿,讽刺道:“本将军就是吃这碗饭的,何曾怕过,不像某些人,只会靠一张嘴吃饭。”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没有反驳他,也没有生气,只是保持沉默,可是轩辕玉霄却生气道:“我说大将军,不用嘴吃饭,难道你用鼻子吃饭吗?”
“你……”司徒尽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你,你是大将军就很了不起吗?别狗眼看人低。”他话音刚落,这时,轩辕木槿连忙喊了他一声:“霄儿。”并且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和司徒尽争吵下去了。
轩辕玉霄听到轩辕木槿喊了他一声,于是便停止了争吵,可是司徒尽却得理不饶人:“像你们这种亡国的,只能依靠别人,一辈子都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话音刚落,这时,宇文琰杰愤怒道:“够了,孤让你们讨论如何对付敌国,你们倒好,自己人跟自己人斗了起来,孤早就跟你们说过了,阿莫是孤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不是像你们这样斗来斗去的。”语毕,他对司徒尽说:“阿尽,你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孤了解你不代表所有人都了解你,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别失了分寸。”
“臣知道了。”司徒尽说。
“对了,冷不一他最近怎么样了?”宇文琰杰问道。
“臣去看望他多数了,他的伤已经好了,前几日,他说他要回家乡,后来臣跟他说南尚要攻打我国,他又说他要留下来,等打完仗后再回去,大王如果有时间……可以……可以去看看他。”司徒尽吞吞吐吐道。
“不必了,孤不想见到他。”宇文琰杰说完后,对轩辕木槿说:“对了阿莫,你刚才说想到了一个妙计,是什么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臣猜想,如果耶律楠真的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我们可以派一些人快他们一步,把埋伏的那些人先解决掉,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轩辕木槿说到这,沉思了一会,然后接着说:“如果能派一个机灵的人,混进他们的军队里,在他们军粮里下毒,那就更好。”他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这种方法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就会必死无疑。”
宇文琰杰听后,沉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候,司徒尽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觉得这个方法行得通,上战场打仗哪有不冒险的道理,谁知道下一刻死得会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有危险,臣在意的并不是危险不危险,而是能不能赢。”
“好,既然司徒将军赞成阿莫的方法,那就依阿莫所言。”宇文琰杰说到这,沉默了一会,然后接着说:“不过……混进敌国的军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轩辕玉霄拍着胸膛说:“大王,这件事情包在臣的身上,以臣的武功,混进敌国军队,那太容易了。”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还没开口,轩辕木槿却说:“霄儿,你能不能别胡闹了,你整天吊儿郎当,平日里做什么事都毛手毛脚的,就算你武功再好,叔叔也不放心。”
“王叔,您不放心侄儿去,那您觉得谁比侄儿更合适呢?”轩辕玉霄问轩辕木槿。
“这……”轩辕木槿被轩辕玉霄这么一问,却无法回答。
“王叔,您别看侄儿整天吊儿郎当,做事又毛手毛脚,但关键时刻,侄儿还是懂分寸的,其实侄儿的性子和您像极了,以前父皇都是这么说的。”轩辕玉霄说。
“是是是,叔叔说不过你。”轩辕木槿说。
轩辕玉霄拉着轩辕木槿的衣袖摇来摇去,故意撒娇:“那王叔同不同意侄儿去呢?”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难不成叔叔拿绳子绑着你啊!”轩辕木槿故意生气道。
“那……侄儿就当王叔同意喽!”轩辕玉霄断断续续道。
“叔叔可以让你去,但必须先派一些人前去探探路。”轩辕木槿说。
“探路?”轩辕玉霄疑惑道,“为何要探路?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国土,我对那里熟得很,又不是不认识。”他话音刚落,宇文琰杰接上说:“对呀阿莫,为何要探路?”
“大王,虽然那里是臣的国土,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所变化,”轩辕木槿说,“再说了,万一耶律楠在路途中设下埋伏等着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中了圈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探探路比较好。”
宇文琰杰听后,开玩笑道:“阿莫,你不但才智过人、多谋善断,就连心思都这般缜密,看来孤以后还是防着你比较好。”
轩辕木槿一听,吓得双膝下跪,俯下身子,惊慌道:“大王,您是臣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臣的这条贱命早就不在了,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如果您不相信臣,那臣只能以死明志。”语毕,他从头上拔出发簪,准备自杀,就在这时,宇文琰杰说了一句:“慢着。” 接着起身走到轩辕木槿身旁,把轩辕木槿手里的发簪给拿了下来,说:“你干嘛呢!孤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大王,您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臣的胆子都被吓破了。”轩辕木槿说。
“孤怎么知道你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好了好了,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宇文琰杰说。
轩辕木槿起身说:“大王,要不要通知北塑国王?”
宇文琰杰想了一会,说:“暂时不告诉慕容羽,如果我国将士打不过敌国,再通知他也不迟。”语毕,他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天色不早了,孤要回去休息了。”
轩辕木槿、轩辕玉霄、仇子翔他们三个,跟在宇文琰杰身后也走了出去。
这时候,司徒尽连忙道:“恭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