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亲卫们先行撤离。说得难听点,就是逃跑。
帝国的将军们对李施龙图的决定都表示理解。一个活着的李施龙图无疑比战死在这里更加有意义。所以大战刚开始片刻,强弱天平开始明显倾斜的时候,李施龙图就带领着千余名亲兵绕过寒冰要塞,奔向仅仅在数十公里外的帝都。
李察倒也不着急,而是留下来指挥了十五分钟的战斗,直到帝国骑兵溃败之势已成,这才策动分脑,向李施龙图逃跑的方向疾飞而去。同时,四百骑士脱离了大队,紧紧追随着李察。
风很冷,也很硬。伏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上,李施龙图只觉得迎面的风象斧凿一样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痛着。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被追得如此狼狈是在什么时候了。可是现在,他心中却奇异般的没有丝毫耻辱的感觉,有的只是冰凉,一种绝望般的冰凉。
十年前,撒伦威尔的声音好象又在耳边响起,他主张倾举国之力,把还没有一统染血之地的李察彻底消灭。当时出于政治的需要,李施龙图成为了反对方最强硬最有力的口舌,也成功将撒伦威尔驱离了帝国的权利中枢。那时,这就意味着撒伦威尔断绝了继承皇位的希望。可是现在回想,当时整个帝国中惟有撒伦威尔才是真正的高瞻远瞩。
而在神泣山口外的那一战中,李施龙图再次赢了撒伦威尔,可是他输给了李察。
一想到这里,李施龙图的心就和扎了根刺一样的痛,他觉得风变得更冷了,奔跑的战马也变得更加颠簸。好在帝都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一队骑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而来,斜斜插入到李施龙图和帝都之间,拦住了帝国传奇元帅的退路。
阵阵凛冽的气息忽然自天而降,形状狰狞恐怖的分脑缓缓降下,落在了深红公国的骑士之间。帝国方的战马受到了分脑气息的刺激,纷纷人立而已。李施龙图已经一日一夜不眠不休,连续奔跑逃命到现在,早已筋疲力尽,一时手足僵硬,居然笔直从战马上摔了下来,重重栽在地上。
李察站在分脑上,默然看着在冰冷的土地上挣扎着的帝国元帅。李施龙图的头盔已不知去向,满头花白的长发、胡须显得凌乱不堪,粘满了尘土。
元帅在亲卫的搀扶下,吃力地站了起来,剧烈咳嗽了一阵,呛咳出的鲜血都染红了胸前的铠甲。他喘息稍定,抬头看着李察,苦笑了一下,问:“李察?”
“是我。”
李施龙图推开亲卫的扶持向李察走近了些,仔细看着李察那张不变的脸,叹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