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礼惨死,如何交代?一位飞仙高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骊山城,你却让我休再提起,难不成见到玉真人,我说他羽化飞天了,或返回原界了?我还有没有良心了,要不要脸皮了?”
“你……”
丰亨子的脸色一沉,胡须颤抖。
离开骊山城之后,之所以没有直接赶往奈河谷,而是借口歇息,便是怕骊山之行惹来后患。谁料那个北山,非但毫无默契,反而极其嘲讽之能。什么没有良心、不要脸皮,分明在羞辱他这位前辈呢。
“你目无尊长,放肆!”
丰亨子的两眼一瞪,发出一声怒喝。
一个飞仙小辈,倚仗他玉神殿弟子的身份,竟三番两次挑衅,着实让他忍无可忍。
随其威势横溢,四周旋风骤起。
朴采子与沐天元,则是冷眼旁观。
某人总是喜欢阴阳怪气,着实应该遭到应有的教训。
仲权与章元子却怕难以收场,小声提醒——
“北山道友,退一步海阔天空……”
“赔礼道歉便是……”
无咎非但没有赔礼道歉,反而端坐如旧,针锋相对道:“丰前辈不听劝阻,执意前往骊山城,试图摆脱玉真人,与玉神界暗行苟且。怎奈事与愿违,恼怒之下血洗了骊山城。如今唯恐罪行败露,便欲杀人灭口?”
“一派胡言!”
丰亨子的心思被一言道破,虽然又羞又怒,却又忍不住辩解道:“我不过是想要探听虚实,岂容你栽赃嫁祸?而若非你再三催逼,我又何至于大发雷霆?”
“我让你施展神通,冲出重围,没让你杀人啊。想那贡丽姑娘,多么的美貌动人,竟被你老人家辣手摧花。还有城中的老幼,也多半惨死在废墟之下。你乃得道高人,怎能如此的残暴呢?”
“此事纯属无奈,故而不能外传。你却与我作对,敌我不分,是何居心……”
“骊山城的修士,并未死绝。你以为不提此事,便没人知晓你我的来历?非也!在玉神界看来,原界家族均为贼人。更何况你毁了骊山城,你我早已成为了玉神界的生死仇敌。”
“我原界修者,怎会成为贼人?”
“嘿!”
无咎站起身来,一甩衣摆,面带讥笑,带着调侃的口吻道:“不管你是谁,又如何委屈,说你是贼人,便是贼人,除非你引颈就戮,自戕谢罪……”
“不!”
丰亨子坚决摆手,愤慨道:“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