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分。曾难以逾越的无形禁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他趁机蹿起,身后传来惊叫声——
“无先生……”
木叶清紧随其后,却仅仅露出半截身子,旋即又往下沉去,急忙出声呼救。
无咎被迫停转,伸手一抓。
而他刚刚抓住木叶清,便一同往下落去。他暗道不好,却听“哗啦”水响,两人已跌落水中,旋即再次蹿起,这才双脚落地。而回头观望,彼此皆错愕不已。
曾经空旷的石坑,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汪湖水,数百丈方圆的水面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木叶清微微瞠目,道:“你我竟然置身于湖水之中,为何毫无察觉?”
“呵呵,我还想着回头搭救呢,怎奈不见了两位的踪影!”
有人顺着水边跑了过来,正是高云庭,笑道:“而木兄弟也不必奇怪,此乃禁制幻象,方才恰如鱼在水中,又岂能察觉湖水的存在!”
“哦,那一刻,你我便是鱼儿?”
“嗯,鱼儿的天地,虽一水之隔,却如结界森严,而难以逾越半步!”
“高兄见解不凡……”
“相关学说已存在无数万年,典籍更是不计其数。我不过拾人牙慧罢了,呵呵!”
高云庭又一次寻到禁制的破绽,很是得意,故作谦虚,笑道:“无先生,你才是真正的高人,接下来何去何从,还请多多指教啊!”
偌大的洞穴,被湖水所占据;湖水的四周,如同石壁所环绕,却又散发着灰蒙蒙的亮光,依然见不到缝隙,也见不到出路。此外,置身此间,脚下沉重。浅而易见,禁制束缚的缘故,致使法力修为难以自如。
无咎将四周的情景看在眼里,正要说话,而高云庭已转身离去,招呼道——
“有的高人啊,只懂得在女人面前逞威风,而危急关头,你却指望不上,木兄弟这边来——”
高云庭带着木叶清,顺着水边往回走去。
他曾经挨过两脚,对于某位先生,是怀恨在心,又暗暗忌惮。而结伴至今,对方除了吹嘘之外,再不见有神奇之处。即使遇到凶险,也都是兄弟们自己化解,如今摆脱困境,依然离不开他高云庭。与其想来,那位前辈高人徒有虚名罢了。
而无咎不气也不恼,跟着两人往前。
数十年来,蔑视他、嘲讽他的人,不计其数,却无一例外,最终都吃了苦头。而收拾一个人,简单,收服五个人,不容易……
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