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背着双手,一声不吭,却脸色发冷,眼光中怒火闪烁。
他不能不发怒!
姜玄长途跋涉,耗时四个月,不仅白跑了一趟,还差点遭遇不测。也幸亏遇到了老谋深算的梁丘子,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无老弟,迟则有变……”
“梁丘岛主,你是说,我的那帮兄弟,遭到了拘禁?”
无咎终于出声,而脸色依旧阴冷。
梁丘子道:“我离开之时,穆丁借口防御强敌,于山谷中布设了阵法,再有穆源日夜监管,韦合与银甲卫,休想走出银石谷!”
“好一个穆丁、穆长老!”
无咎突然提高嗓门,怒道:“我念及旧情,这才让韦春花带人投奔穆源。谁料那个穆掌柜的背后,还有一个穆丁,竟敢欺负我的兄弟,他想怎样?”
有人扯动他的衣袖,轻声劝道:“无咎,息怒……”
是甘水子,话语中透着关切之情。
不远处站着汤哥,始终在留意着师姐的举动,他眼光一瞥,悄悄低下头去。
姜玄适时说道:“无先生,梁丘前辈所言不差,及早动身,迟则有变!”
“这个……”
无咎很想即刻赶往银石谷,却又迟疑起来。而正当他两难之际,又有两道人影掠过湖面飞来。
林彦喜,与韦春花。
两人察觉这边的动静,前来查看究竟。见到梁丘子师徒三人,不免要相互结识一番。
韦春花经过一个多月的闭关,修为根基稳固,并稍有精进,如今银发童颜,很是精神焕发。却没有见到韦合与广山等十二银甲卫,急忙询问,待获知原委之后,也不禁怒气冲冲。而曾经寄人篱下的忍气吞声,让她早有所料,如今顾及无咎的脸面,故而不便发作,反而劝说道——
“月鹿谷也好,银石谷亦罢,均有数十万里之遥,非一日一夕便可抵达。何况我的那位师侄,虽然修为不济,却处事精明,并在我的授意下早有戒备。即使穆丁居心不良,也必然投鼠忌器……”
“事已至此,不急一时。若能延缓几日,当然再好不过,且看——”
林彦喜也跟着劝说,并挥手拿出一物。
竟是一张五尺长的玄铁弯弓,儿臂粗细的弓背舒伸斜展,形同一对牛角而蓄势待发。且有紫金炼制的弓弦,并隐隐散发着禁制之威。与铁弓一同呈现的还有一支乌黑的箭矢,拇指粗细,三尺长短,同样刻着诡异的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