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抵挡,只能死死勒紧手臂,嘴里骂着“杂毛畜生”。
叔亨桀桀冷笑,便欲痛下辣手,一束雷火呼啸而至,隆隆的轰鸣震彻万里……
祁散人与各家的修士,依然在怔怔观望。
所在的冰谷,虽然相隔二、三十里,而那天劫的情形,以及无上的雷威,却近在眼前,令人感同身受而惶惶难耐。
“已过了几重雷劫?”
“七重……”
“你我有生之年,得以见识天劫,堪称莫大机缘!”
“莫提机缘,此乃我神洲之劫!”
“嗯,倘若无咎没有拖住神洲使,他撑不到此时。而此间事了,神洲使必将迁怒你我!”
“妙祁老哥,你倒是算上一卦啊!”
“我……算不出……”
“无咎他眼看不妙,你又何必卖关子……”
“我算不出他的人骨龙筋弓,也算不出他以雷劫对付神洲使。且事已至此,你让我如何起卦……”
万千年一遇的天劫,堪称神洲修士的一场机缘。而这场机缘,却关乎着神洲仙门的生死存亡。所谓的占卜之术,或能算出吉凶,却算不出其间的种种逆转起伏,更算不出天劫的起始与终结。正如所言,天机莫测。
而在玄玉想来,各家前辈太过关注于自身的命运与神洲的前途,难免本末倒置,一时糊涂不清。天威虽然莫测,道理却也浅显。触犯者,咎由自取。他抓着柔软的手臂,柔声安慰道:“岳妹妹,节哀顺变……不、不,愚兄怕你动情伤身!”
岳琼被抓着手臂,难以往前,兀自僵着身子,秀眸中神色焦灼。至于玄玉的话语,她根本没有留意。她只管盯着那倾泻的雷火,以及雷火中的人影……
七重雷劫过罢,雷威充斥的烟尘中,缓缓现出两道人影,皆赤身露体而狼狈不堪。
叔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啐了一口污血,烟熏火燎的模样中透着疲惫与愤怒的神情。接连硬抗了七重雷劫之后,耗尽了大半的修为。而他此时不再躲避,举起拳头狠狠砸下。一截大腿,早已被扯去皮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在他的铁拳下寸寸碎裂。他犹不作罢,继续撕扯着皮肉经脉,犹自恨恨不已,狞笑道:“哼,竟敢指望天劫相助,真是不知所谓。本尊便陪着你渡劫,又能怎样?本尊拼着重伤,也要撕碎你……”
无咎的手臂依然箍着叔亨的脖子,整个身子颤抖不停,难以忍受的巨疼传来,他忍不住发出阵阵惨哼。而他此时无力挣扎,只能咬牙强撑。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