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关切,溢于言表。
岳琼情不自禁道:“我活着呢,莫再悲伤……”
这个女子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莫非是惊吓所致,这才胡言乱语?
无咎抓着短剑,左右张望,总算是隐去了眼中的泪水,只是鼻子还隐隐发酸,随声敷衍道:“我不悲伤……”
他抬头往上看去,竟看不穿那头顶弥漫的寒雾。可见方才的坠落,怕不有数十丈之深。且设法脱险,不知上方的情形又是如何。
而他才想挪动身子,又暗暗无奈。
四周的寒雾之中,好像充斥着无形的禁制,竟然使得身子沉重,便是法力运转也难以自如。
柔柔的话语声,再次响起:“嗯,此情此景,琼儿不忘!”幽暗之中,她白皙精致的面颊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怯。
无咎焦虑之余,没作多想:“哎呀,这并非什么好地方……”
女儿家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此处乃是断崖峭壁,生死莫测的险地,她倒是流连忘返,莫非还要在此安家落户不成?
岳琼兀自昂首仰望,柔弱顺从道:“离去便是,琼儿随你……”
无咎急道:“我倒是想要离去,奈何手脚不够用啊!”
带着一个大活人顺着陡峭的山壁攀援而上,并不容易。再加上寒雾阻碍,法力难继,尤其是仅剩一只手抓着剑柄,稍加挪动都无能为力。
试问,我该怎样离去?
岳琼的身下,便是莫测的深渊。她此时并不慌乱,反而颇为踏实。因为抓着她的那只手掌,坚实而有力。而她见到无咎为难,顿时会意,借势而起,瞬间到了某人的背后,伸出另外一只手臂挽住他的脖颈。
无咎尚自不明所以,背后多了一人,不仅柔软异常,还有鬓发厮磨的微微喘息与淡淡的清香。他蓦然一怔,撒开手掌,不解道:“道友,这是作甚……?”
而岳琼没了掌握,身形下坠,急忙伸出两腿顺势一盘,彼此之间紧紧贴在一起。她本人却是不声不吭,只有更为急促的喘息声在微微响起。
无咎低头看着腰间的双腿,暗暗吓了一跳。
我的天呐,她千万不要心存歹意,不然我死定了,根本无从躲避啊!
岳琼是个修仙者,没有凡俗的拘谨,且性情爽快而不拘小节。而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无间。她才有动作,已然察觉男女有别,顿时双颊绯红,目眩神迷,羞怯难耐,只得藏在某人的后背上,任凭心头“砰砰”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