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遭遇意外,难免应对局促。而禁制的莫测,犹如天灾,只须小心,或也无妨,怕的是人祸……
无咎的眼光掠过不远处的太实,转而打量着朱仁等人的一举一动。
以众人的修为,即使赶路数日,也不应该疲惫,如今动辄歇息,只能是各自留有余力。即便是朱仁与岳琼,虽已显示出筑基的修为,也极少御剑而行,无非一个谨慎小心罢了。如此想来,自己也不能疏忽大意……
“兄弟,要不要来口酒?”
太实吃饱喝足了,拎着半坛子酒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惬意地打了个酒嗝。
“你该知道,我不饮酒……”
无咎挥袖轻拂,犹自觉着酒气熏人。
“我奇怪呀,你为啥不饮酒呢?喜怒哀乐,皆为酒媒,人生百种,无酒不成篇章啊!”
太实灌了口酒,又是一阵惋惜:“吃肉不饮酒,便如娶妻不圆房,哎呀,了然无趣也!”
这般饮酒的借口,着实新鲜!不过,也够龌龊!
无咎本来不想理会,又不禁咧嘴一笑,逗趣道:“老头,你如此深谙酒肉之趣,想必来自凡俗世家,尚不知家中的老妻健在否,后人又是否安好?”
太实急忙摇头,脱口而出:“我乃修仙之士,莫说娶妻成家,便是道侣也不曾有得,又何来的后人……”
无咎恍然状,点了点头:“嗯,你曾说过来自于仙门,不知九国哪一家?”
太实察觉失言,举起酒坛子晃了晃,仿佛醉态朦胧,却又两眼一眨巴:“兄弟,你为人很不老实呀!”他见无咎还在含笑盯着自己,忙灌了口酒,揪着胡须昂起头来:“至于仙门又是哪一家呢?哎呀呀,一时……想不起来啦!”
这老头素来装疯卖傻,如今借酒遮面,更是没羞没臊,只管胡说八道!
无咎懒得计较,继续闭目养神。
太实不肯闲着,拎着酒坛子站起身来,兴冲冲地凑到了胡东等人的身旁,却又无意惹恼了朱仁,竟是连遭呵斥。他自讨没趣,索性独自往前,只道是寻个地方缓解内急,随后渐渐的没了人影。
一个时辰之后,依然不见太实的回转。
众人早已见惯了太实的反复无常,并未将他的下落放在心上。即便无咎也是如此,只当老头又在故弄玄虚。
于是乎,一行继续赶路……
又是小半日过去,峡谷到了尽头。
再去半个时辰,一座占地数里、高约百丈的石山横亘而立。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