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家守着婆娘孩子安逸,苦点穷点没啥……”
宝锋深有感触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士难免阵前亡。如此征战十数年,兄弟们也都倦了,虽也想建功立业,奈何富贵难求啊!”
祁散人忽而睁开双眼,悠悠说道:“富贵由命天注定,心高必然误君行,回首看破红尘路,云开日出见光明。”
这话高深莫测,至少一般人听不懂!
兄弟俩没想惊扰祁散人,急忙支起身子便要请教。
而老道却是无意分说,就地站起转身走向山顶。好像是光明在即,只等他登高相迎。
无咎依旧是缩在披风里,眼皮也不抬一下:“哼!老道故作玄虚,不必理会……”而他才将安慰了一句,猛然睁开了双眼,接着一抖战袍长身而起,并顺手抓过黑剑,抬脚走向山顶。
宝锋与刀旗不明所以,也慌忙掀开褥子跟了过去。
山顶之上,寒风扑面。一抹晨曦若隐若现,而天穹四周依然晦暗朦胧。远近土山丘陵上的积雪在晨色中泛着片片的惨白,便像是一块块的疤痕横陈在天地间。或也悲怆与凄凉,奈何春色总在风雨后。
“老道,你再说一遍。”
无咎走到祁散人的身旁,无暇他顾,只将神识竭力投向远方,三十里内除了荒凉之外什么都不曾发现。
祁散人拈着胡须,轻描淡写道:“本道的修为虽然不比往日,而想要看出百里之远却也不难。”
宝锋与刀旗出现在山顶之上,各自搓着双手好奇道:“祁先生、公子,究竟出了何事?”
无咎将黑剑插入土中,接着裹紧战袍,抱着双臂,托着下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方才听到祁散人的传音,颇感意外。而此情此景,对方绝不会胡言乱语。
“正北方的五十里外,有数万兵士奔着这边而来。由此往东的百里之外,有十万人分成几路正在逼近始南谷。始南城中,姬魃的二十万大军犹在巷战而难以脱身,姬少典彻夜攻城至今胜负未分……”
祁散人话音未落,宝锋与刀旗同时惊呼了一声。
其中的宝锋更是脸色大变,骇然道:“始州国先是以孤城诱敌深入,再派出强兵迂回包抄,只为前后夹击,最终全歼我有熊大军。此战危矣……”
刀旗也是倒抽着寒气,难以置信道:“我长途奔袭,本该攻敌不备,如今却是自投罗网,始州怎会事先得知?”
这兄弟俩乃是老行伍,行军打仗乃是看家的本事,如今战局稍有变化,便已察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