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脱口道:“你既然说不清楚,又岂能……”她摇了摇头,强作镇定道:“且罢,无师弟,两月不见踪影,尚不知你去了何处?”
这女子看似要强好胜,却心事极重,稍加挑拨,便已方寸大乱。不见我人在此处,还问去了何处?
无咎摆了摆手,不答反问道:“你三人为何结伴至此,能否先给我说说……”
便于此时,宗宝与骆山抬着一人走了进来,手足盘结着,身子蜷缩着,竟是云圣子本人的模样,却面如枯槁,双目紧闭,显然是没了生机。
无咎顾不得问话,目瞪口呆道:“云老头……”
宗宝放下死尸,不及答话,示意道:“此处倒也宽敞僻静,且将云师兄安置了再说不迟。”
无咎急忙摆手打断道:“不成!我先说个明白。”其虽破衣烂衫,行迹不堪,而神情举止却是不容置疑,接着说道:“我被管事逼到至此,迄今已过两月有余。而此地异常凶险,石柱的五丈之内,更是形同雷池而不得靠近半步。不要问我其中的缘由,也不要问我为何安然无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各位,以免伤及性命而悔之晚矣!好了,该诸位了……”他一口气将话说完,转而问道:“云老头怎么死了?”
田筱青终于有了忌惮,悄悄往回退去。
宗宝则是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无师弟倒是命大。”他知道不便多问,也无暇深究,抬手往地上一指,叹道:“云师兄耗尽寿元,坐化在坑道之中,我便与田师姐、骆师弟商议,将他另行安葬,又恐管事察觉,便寻到了此处。想来只要小心,或也无妨!”
无咎恍然之余,扼腕唏嘘:“哎呀,这老头活得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又道:“何不禀报,自有管事处置……”
宗宝长吁了下,转而冲着地上的死尸默默端详,片刻之后,才话语低沉道:“云师兄生前说过,他不想变成灰烬随风散了,想给自己留下一具躯骸,以见证他曾经来过……”他说到此处,苦笑了声:“呵呵,既然道友一场,便不妨帮他遂了心愿。却不知来日,谁又为你我收尸!”
“百年一场空,临了梦无踪,随风舞尘埃,来去竞匆匆!”
那是田筱青,独自站在洞口前,许是有感而发,话语神态中透着莫名的怅然。她经历坎坷,倒是与云圣子相仿,对方临终前的悲凉与无奈,又何尝不是她来日的写照。
骆山不以为然道:“魂魄已去,留下皮囊又有何用。云老师兄,还是俗念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