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沉默的人，心中越是藏着越多数不清的悲痛。
胡岁哭了，倒在地上眼泪跟鲜血混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的。
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哭。
“你没事吧？”程优心疼的看着江一休的脖子。
胡岁在倒下之前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些东西，然后手在江一休的脖子上抓了一道。很长的一道红痕，有血珠挂在上面。
“没事。”
“你这得消毒。”程优用纸巾拍在他的脖子上：“痛吗？”
“不痛。”她这语气跟表情十分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我看着觉得很痛。”
“……开车吧。”
“哦。”程优没开过他的车，车一响起来的时候，程优还有些慌，这跑车声太大了点。本来没想着要开这一辆，江一休还有一辆低调点的路虎，可是这车快啊！来抓人的，一定要快！
“你奥迪呢？”程优说着把车转出车库。
“报废了。”
“你出车祸了？”
“被水泡了。”
“为什么？”
“那一年下了暴雨，学校车库的车都被水淹了，包括我的那辆。”江一休说着揉揉眉心，看起来很是疲惫。
程优也不搭话了，让他休息一会吧。
回到家，程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姚雪丽打电话，想了很久。心不在焉的拿了医药箱走到客厅里，跪在沙发上掰过江一休的脑袋过来，江一休正在玩游戏她这一掰江一休直接死了。
“你说，我要不要给雪丽打一个电话？”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签擦拭着伤口，冰凉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
胡岁这爪够毒的。
江一休皱了眉：“你认识她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的性格？现在这种时候她就想一个人待着。”
“说来也是，但我还是不太放心。”程优说着给他抹上药膏，很轻很轻生怕弄痛江一休，只是她这样的动作在江一休的脖子上动来动去的对江一休来说是变相的一种折磨，因为上药，她的身体靠的很近，江一休的鼻息里全部都是她身上的气味。
心里一阵烦躁，江一休推开她的手。
“弄痛你了？给你吹吹。”程优说着在他的脖子上吹了几下。
“……”江一休的内心一万个草泥马策马奔腾。
在理智崩溃之前，江一休沉了声说：“够了。”
“……哦。”程优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