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统礼仪。请伯父能理解我们。”
“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我不能说你说的这些是错的,但是我更不能说你说的这些就是对的。田姑娘,我们抛开当今战争和传统礼仪不讲,只说我儿子和你结婚这件事儿,你们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做父母的打个招呼啊?后来你们又生了孩子,是不是应该给我和他妈妈捎个信儿来啊?这是最起码的规矩和礼貌吧?我们的要求不高、不过分吧?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呐?当然,我知道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和过错在我儿子的身上。再说你吧,田姑娘,你是女孩子,当初怎么可以不顾名声节操就这么草率随便地委身他人呐?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啊,怎么可以视为儿戏呐?”
田媛秀被方达先的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委屈地流着泪说:
“伯父,您教训得极是,我无话可说。看来伯父和伯母是不相信、也不接受我和孩子了?”
“田姑娘,初次见面,我说的话可能有些重了,你不要介意。我知道,现在是开明的社会,我们方家也是开明之家,只要我儿子愿意、同意,我们方家是可以接纳你和孩子的,给你应有的方家名分和家庭地位。不管你和我儿子做得对错,这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我要事先把话说清楚,虽然你和我儿子已经同居了,又有了孩子,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正式的结婚礼仪,你就不是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正房,所以你只能以侧室的身份进入方家,只能以偏房的身份认祖归宗。田姑娘,你愿意吗?”
“这?我?我愿意。伯父,只要能让我找到丈夫,孩子找到了爸爸,我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吧。田姑娘,你和孩子先在方家住下,我吩咐家人尽快地去找我儿子。”
“什么?!伯父,现在方济仁不在家?他去哪里啦?”
“我儿子离开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田姑娘,你别着急,总会找到他的,你先住下。”
“不!谢谢伯父的好意。我自己去找方济仁,我一定要找到他。妞妞,跟妈妈走,我带你去找爸爸。”
方达先、郭舒婷再三劝阻,田媛秀坚持要走。
“唉!”看着田媛秀领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方达先若有所思、似有不舍、还有同情、更有怜惜地唉声叹气。
“达先啊,你看妞妞那孩子的眉眼五官多像咱儿子小六子啊。又懂事儿又漂亮,真是太可爱了,就是太瘦了,真可怜。”
林安县。县城东门。日军的坦克车队、三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