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罚是躲不过去的,听天由命吧。不说这事儿了,说第三件事儿。”
“龙爷,这第三件事儿更要命啦......”
春兰和一个小伙子各端着酒菜的木托盘走进堂屋。
方路生仰起头冲着春兰连连摆手心情烦躁地说:
“春兰,先把酒菜端回厨房去,我们这儿正说要紧事儿呢,待会再吃。去吧去吧。”
春兰和小伙子转身走出堂屋,严伯也起身离开了堂屋。
“师爷,快说,怎么就更要命啦?”
“我在一家小酒馆儿里,听到两个皇协军军官喝酒的时候小声地嘀咕说,明天上午鬼子要跟八路军交换双方被俘人员,交换地点好像在?好像说是在县城西南不太远的土地庙......”
“坏啦坏啦,真的是要出大事啦?这回八路军悬了。唉!也不知道我六叔知道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了他该怎么办呢?”
“龙爷,这是件大事儿,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大啦。这次我和十几个弟兄能九死一生的活下来,就是我六叔带着八路军及时赶过来打垮了鬼子,才把我们从鬼子的重重包围中救出来的,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龙爷,有关系又怎么啦?”
“怎么啦?你想啊,鬼子会心甘情愿地换人吗?他们肯定要玩儿坏、玩儿阴的,要借换人的机会剿灭八路军。”
“啊?是这样啊。龙爷,你的意思是要帮帮八路军吗?可咱们就这点儿人能行吗?咱们管的了吗?”
“管!共产党八路军的事儿咱不能不管,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得管,就是舍本儿豁命赔个光腚眼子也要管!”
“得,听龙爷的。你说怎么着吧。”
“师爷,前几天你不是带着弟兄们抢了鬼子的军火了吗?还有以前的存货,全都给我拿出来,咱们跟鬼子干一场。”
“啊?怎么、怎么干啊?”
“师爷,你这就吩咐下去,吃完晚饭训练取消,统统睡觉,子时起床,全体集合,全副武装,每个人再带上一天的干粮,深夜出发,隐蔽行军,去换人地点的土地庙附近秘密埋伏。”
“啊?!龙爷,你要来真的呀?还全体出动?全部家当都带上?就咱们现在这三十几号人去了,那不是往小鬼子的虎口里送小菜吗?不行啊。龙爷,我觉着你应该再周全得想仔细了、想好了再做决定,可别脑门子一热就蛮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