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一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莫非是我做梦的时候说梦话了?”
这老怪用手轻抚着下巴的长须,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
众宾客皆是元婴修士,自然没有傻子,他们虽然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是腹诽不已,想不到这邪影老怪不仅性情古怪,还如此薄情,这让许多人看向邪影老怪时,他们的眼神中隐隐露出忌惮之色。
韩长命一边吹奏唢呐,一边却在冷眼旁观,心中轻叹:“昔年世俗界曾有人说‘丞相非在梦中,君乃在梦中耳’,今日邪影老怪玩的这一初,不过是昔年之人玩剩下的。”
韩长命在来此喜宴之前,已然了解到这老怪的大夫人是他的糟糠之妻,曾经为他的修行之路提供了非常大的臂助,想不到如今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看来成为大修士的家属未必是一件好事。
其实按远征军律令,这次本来是不充许带家属前来的,但是律法无情人有情,元婴后期大修士实际上可以随意携带家眷的,除了大修士之外,其他修士若是身为元婴期的管理层,或者从事一些特殊岗位,比如郎中,教头之类的,也是可以拖家带口的。
就在韩长命思索之间,忽然有另外一个丫鬟在满脸泪痕的哭诉着:“老爷你昨夜让人去找丁神医帮忙救人,可恨丁神医居然避而不见,他要为夫人的死负责,恳求老爷杀了此人为夫人报仇。”
想不到这丫鬟生得颇为清纯可人,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企图祸水东引,让丁神医遭受无妄之灾。
而韩长命听到‘丁神医’这三个字后,不禁吹乐一停,没想到这个招惹了邪影老怪的倒霉神医,居然就是韩长命要找的那位。
韩长命心道:“看来我必须得先行一步,在邪影老怪对丁神医动手之前,得让丁神医看看能不能救犰狳兽一命。”
“舞,接着舞,接着奏乐。”邪影老怪转头看向韩长命,只因韩长命的吹奏一停,正在喜宴上跳舞助兴的一群女侍者都停了下来,然后这老怪接着道,“既是姓丁的见死不救,老夫本该取他狗命,但今日是大喜之日,便先不与他计较,明日再收拾他。”
在座的众修士都不经都为那丁神医捏了一把汗,当然也有不少人怀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这丁神医会怎么倒霉。
这丁神医虽然脾气古怪,修为更是只有结丹期,但平日时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所以许多元婴老怪即便看他不顺眼,也不能无故的对一名郎中出手,否则就会违反远征军律令。
但是正所谓‘刑不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