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落与舒雨女来到阡陌谷外延,顺着路走到了淞江畔,此处是一家客舍,倒是方便,度量一下便住下了。该客舍门口两侧是茶桌,里面是两进的屋子,一进是饭餐,一进是住宿,前面临江畔,后面临山原旷野,倒是个景色宜人,位置险要之处。
“听说阿鸢是忘了过去的事是这样吗?”
这日下午,三人坐在一起谈论要事,不久,舒雨女无意提起此事。
“应该是这样。”风鸢笑笑,道。
“可知道害你的贼人是谁?”舒雨女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
“应是半惹囚的人。”
高不落回答后,舒雨女又看向风鸢:“武林大会你也在场,见了半惹囚的人就没想起什么?”
风鸢摸了摸衣服的襮边,低低眸子回答:“没有。”
“没有吗?”高不落也看向风鸢。
风鸢看着门外天色渐渐暗下,夕阳从树叶林影间洒落出来。
“没。”她抿了口茶,又放下茶杯。
“这是什么茶?”高不落突然问。既然是突然问,便说明是有他问的目的。
风鸢放茶盅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理了理耳前的头发,笑着说:“阿鸢不懂这个。阿鸢的杯里无茶叶,天色暗淡又瞧不见茶色,阿鸢愚笨又闻品不出道行。”
“这是小叶苦丁。”高不落方才眼中的光彩与夕阳一起陨落,他以为她可以猜到。
月后山庄向来是以茶为业,就是不懂全不记得,也应当知道的,况且这又是高某泡的茶,阿鸢竟真的忘了。”高不落听着廊外的秋雀虫鱼稀稀疏疏隐晦无力的叫声,自己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舒雨女见这二人怕是有话要说,就站起身,绕过廊子,往馆外的河边走去。那是个好去处,落日扁舟,长河枯树,秋景赏的便是个愁与廖。
“阿鸢此刻确实一时半刻想不起来。”风鸢慢慢低下头。
“有时我就在想,阿鸢到底能不能记起我,或者……”高不落挪到风鸢身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阿鸢是否是阿鸢。”
风鸢没有说话,仍旧低着头,乌发滑下肩膀,发梢被风轻然举起,飘在空中。
大概是过了一会儿,傍晚的纱帐笼起,门口的灯笼被店家挑下来,点上火烛,又挂上去,二人坐在光下,两影一同惆怅。
“可,我又怎么能怀疑阿鸢呢?”高不落像是怕风鸢生气一样,开玩笑似的往后一仰,然后又跪坐正道:“可阿鸢确是什么也不记得,成了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