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穿过堂,穿过门缝,穿过袖口,钻进他的衣裳,轻轻的绕在他的胸口,带走夜里的愁闷和疲惫,只留一股清爽进入毛孔,在从那边被角偷偷溜走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揉了揉眼角,推看门站起身,见其他人已经起了。
归雁归雀在门口坐着聊天,钓月僧和高不落,则袖在旁边屋子门口坐着说话,只有江岸冬从侧廊过来,见他醒了,就又扭身回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端着盆走过来。
“还麻烦你。”浦玉低头接过,放在屋内架子上。
“昨晚睡得晚,就没喊你。”江岸冬笑笑递给他。
接着她就招呼大家来到案后,说要开饭了。
浦玉刚要拿起剑走出去,想起了落云道长的话,谁拿着破霜剑,谁就是自己的敌人。如今寒铁剑在宋鸿春手里,可她……
江岸冬来到门口,扶着门,见浦玉沉思,笑着叫他吃饭。
“还没接待过那么多客人。”江岸冬笑着说。
墨锵锵笑着摆摆手:“没事阿冬姐,都是舞刀弄枪的人,没啥挑的,有饭吃就好。”则袖看看墨锵锵,“啧啧”一声,继续吃了。
江岸冬笑着点点头,刚要埋头吃饭,见从门外爬上屋个人。那人将剑拄着,抬起头,戎发在额头飘着,长发全卷在冠里,头带斗笠,腰配银花:“江岸冬。”
江岸冬嚼着嘴里的饭站起身,稍微瞧瞧。虽逆着光,但也看得见这来人是谁。
她绕过案加快步子走去。浦玉也站起身,缓步走向她二人。
“易芳?怎么…刚走就来了?”江岸冬蹲下来。
她细长的眼睛缓缓睁开:“就是路过,给你捎个信。”
她抬头看着江岸冬身后站着的男人:“柳莫笑死了。”
“柳大侠?”浦玉皱眉。
“怎么回事?”江岸冬问。
易芳纵身一跃,背对着江岸冬:“我不清楚,这是我听来的。”
江岸冬站起身,挠挠头:“这跟我有关系吗?”
浦玉看着易芳离开,目光翻涌:“她是来告诉我的。”
“告诉我是谁!”钓月僧拿起金钩钓月杖,就要往外冲。几个人到了门外也拦不住他:“大哥武功高强,怎么会被杀,定是被奸人陷害,我一定要把那人剁了下酒!”钓月僧气的哆嗦,吵闹着一定要离开去杀了这个奸人。
就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是夏浦玉?”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