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慢,她一边儿一口一口的细呷着酒味儿,一边儿一直看着一本兵器谱。
女子低着头,看着兵器谱,伸手撩了一下额前垂落的长发,‘咕噜’一口,又将一盅酒咽下了肚。
虽然,女子如品酒般的喝着酒,但这样慢慢下来,从女子进入过川酒馆,到坐下后,直到现在,已经喝了七八坛米酒了,中间又叫了三壶烈酒。
过川酒馆儿的掌柜,在简陋搭设的柜台里边,静静的看着女子将一坛坛米酒混着烈酒,再一盅盅一碗碗喝了下去,掌柜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掌柜转过身,拿着一条用了半年的抹布,擦着他那虫蚁积年累月蛀的不成样的破架子,想着三年前的某一天,一名身穿黑銫衣裳的男子,丢下一钱囊金珠,吩咐他继续将这个酒馆开下去。若是女子来找染瞥圆耍莫言推辞,尽管给她酒喝菜吃。她身上未带钱时,或者身上所带钱不够时,尽从他留下的金珠里面折扣便是了。
当时,掌柜的看那黑衣男子爽快,而且存金丰厚,就一口应了下来。不曾想后来那男子每年都会再来喝酒时,单手递上一包金珠,说是日后女子的所有酒钱。
掌柜的当时还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道,“太多了太多了,这都够两年的酒菜钱了。而且去年时候留得金子还未用完了。”
“没事,用不完你就留着养活一家老小。”
说来也是奇怪,每每到得这时候,男子都是挥挥手,扭头就走,从来不问那女子的详尽状况。
此时,女子左手来回翻着书页,右手提起坛子,往旁边的小碗中继续倒酒。
“咦?”
女子摇晃着手中的酒坛,皱了皱眉,清声嚷道,“掌柜的,再来一坛米酒。”
说着,她又将手边的一盅烈酒灌进了嘴里。
掌柜小跑着过来,数了数案桌上的酒坛,赔笑道,“姑娘,你今天喝的着实太多了,要不先趴桌上歇息一会儿?”
女子抬头,瞥了一眼掌柜,左手撑着脑袋,笑道,“怎么着?”
掌柜往后缩了缩,抱歉道,“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呢?”女子追问道,“怕我带的钱不够,还是怕我没钱?”
掌柜无奈的搓了搓手,微笑着不说话。
“那个什么,我以前是欠过你的酒钱,可我不是后来都会如数补上了吗。”
女子醉的荧红的脸颊上,带着尴尬的笑意,从怀里嫫了嫫,伸手拿出三颗金珠,拍在了桌面上。
“您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