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晓灵学院的重要性,但灵学院从不参与朝事,哪怕灵学院本身再如何重要对于巩固自己的势力也是毫无用处,不过如今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与居安先生同乘一车,表明双方关系亲密。又不是灵学院的人,便没有不能参与朝事的约束。
而居安作为柳春生的引导者,又岂能不支持对方?有了院长大人这位学生的支持,灵学院又如何能脱身事外?不参与朝事的规定似乎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太宰去了哪里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只希望宫里的动作能快一些。
红木案几上摊好一张精等的宣纸,下面裱好的蚕丝绫锦黑色威严,纸的旁边摆放着一台古朴贵重的漆砂砚,里面已经磨好了上好的松烟墨。
柳春生在居安的点头认可下来到笔架上挑选上了一支普通狼毫,深吸口气,浸入砚台中,提着沾满墨汁的笔在那台漆砂砚侧仔细研磨。
另一只手轻轻在宣纸上抚过,感受着纸张的细腻纹理,闻着勾人的墨香,一双温柔的柳叶眼中渐渐显露出陶醉之色。
而后沉笔,挥毫,酣畅淋漓。
这间书房已经成了柳春生一人的主场,正如余明在四方城内见对方写字时的不解一般,无人能够想象到只是写上一幅字为何要认真谨慎到跟要打仗一般,就好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能丢了小命。
居安见状有些满意的微微点头,而后慢慢走出了这间书房,轻轻关上房门。
他带柳春生来此确实出于提携的想法,他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如何,亦是清楚自己老师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
但他还是带着对方来到了这里,代自己来写祭词。
为的不过是柳春生为自己写的那幅字,还有如今对方眼神中的满足感罢了。
若是柳春生知晓这些事情定不会随居安前来,不过对于朝堂局势刚来到都城的他并不清楚,也不明白会牵扯到什么。
“大公子殿下到!”
周怀庆心中大喊一声坏了,而后面容凝重赶忙来到寺院外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