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局势,多死了三两个人,我等便是死也难瞑目。”
许长安听的云里雾里,你死了就能改变朝堂局势?少吹牛了!
不过也并未当面说出口来,因为那学生看样子不像是装模作样之辈,反而异常坦然承认确实是怕死,在大多数人的心中,这样的人应该都不算是太坏。
再又转而一想,早在南境之时林平归便说过这些问题,虽然自己不太了解朝堂局势,但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
将这些全部揉搓到一起,他爹应该是有个有权有势的大官。
......
如果林婴知道许长安思考良久得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那只会觉着这小子反应太迟钝了些,这不是在南境时就已经清楚的事实吗?
不单是那位学生,大昌王朝前来参加入楼试的除了许长安与林婴,所有学子都是官家之子。
许长安学着某位挑着扁担的矮胖汉子一样揉了揉还未长出胡渣的细嫩下巴,盯着那人走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大官?以后去了都城找着他是不是能混个差事?”
想到最后这位少年傻傻笑了起来,似乎是已经想到了自己身穿长襦,束革带,下短裤,登浅履,腰中挎着一柄黑剑的模样。
你别说,还挺气派!
林婴站在一旁异常嫌弃的盯着这位少年,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由大昌王朝来的四人,如今只剩下许长安与林婴,原先十一国的九人也变为了六人。
许长安赶忙收敛了些许,回过头去看着前方向着那座楼走去的四人,眉头微皱问道:“咱们去不去?”
林婴的回答果断且毫无疑问,“去!”
许长安知道问她也是白问,什么时候林婴的口中若是能说出‘不去’二字,那一定是被夺舍了。
去了可能会死,不去一定不会死,看起来孰重孰轻极易衡量。
许长安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林婴也不管他,后方有姜茗,这小子自然不会是一个人回去。
所以只是提枪随着众人向着那座楼进发。
许长安此时并不着急,反而是异常冷静。
他会慌张,但在这种与生死有关的问题之前他通常都不会慌张,那是脱离危险之后才有时间去做的反应。
拿着黑剑慢慢坐在雪山之上,背对众人向着那座桥的方向看去。
眉头微皱并不是在思考些什么,而是因为想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