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过正午,方长不知谢绝了多少次林婴的邀战,许长安与吴歧途二人都极有默契的对那十枚金饼的事情闭口不言。
说起来有些好笑的是,他们在等望舒楼下来人,望舒楼却在楼上等着他们上去。
望舒楼有百尺,但在楼内其实也就只有九层而已。
最顶层的月神殿上一片洁白,月神大人身着白色衣袍,双手负于身后,静静观看着远处画面。
顶层风大且寒,可他的那身衣袍依旧单薄,身上没有什么气势和威压,所有的只是自然。
站在最高处依旧是很自然,脚下这座楼虽然立于天地间,也并不显得违和。
这座楼和这个人的存在感觉不像是刻意,反而应该存在一般。
站得高,自然是看的远,这位月神大人见着远处的那些画面难得流露出了他这个身份很难有的好奇。
并非是好奇为何这么多人都无法通过那座桥,而是更简单的一个问题。
“他们为何不上楼?”月神大人自言自语的不解道。
望舒楼在二月初举办入楼试,在月神大人看来既然早到了,又为何要坐在那里枯等。
或许是不曾与世人接触过的缘故,又或是世人根本就不了解望舒楼,所以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在二者之间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既然为入楼试,那所考的题就是入楼而已。
二月初举办入楼试,已经说好了时间和目的,到了便只管上楼就是。
可楼下的那些人所想的又有不同,望舒楼来举办这场入楼试,那总得有人下来说一下规则吧?就算没有规则也要通知一下开始了,告诉众人怎么去做才是。
若是到了便直接上楼,岂不是无礼至极?可他们不知世俗礼数于望舒楼而言并不适用。
所以他们在等望舒楼下来人说明下规则,殊不知规则都包含在入楼试三个字内了。
不知是学员们把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了,又或是望舒楼做事太过简单,所以已到正午却依旧还是无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