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忽然感觉手中食物居然都变得难以下咽了,低头苦笑道:“是是是。”
吴歧途看着方长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这一路二人结伴走来对各自也都有了些大概的了解,他知道方长绝不是欺软怕硬的那种人,相反这位看似慵懒轻佻的少年面对强敌之时甚至还会表现出很强的战意。
林婴明显会是他的合格对手,可方长却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低眉顺眼始终不想应战。
这也就说他是不想对女子动手的。
时间不知算早还是晚,只知前方的那座楼上始终未曾下来过人。
太阴山有许多峰,望舒楼所在的那座便是主峰。
主峰离他二人原地修整处并不算远,许长安有些不解他们为何不上楼反而要在此忍饥挨饿。
“你们怎么不上去?难不成是在等我们?”
话刚出口许长安便笑了,等人若是能把自己等到快饿死的地步那可绝对是读书读傻了,死等?
吴歧途放下手中拿着的一只干饼,轻抬衣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食物碎屑,丝毫不在意是不是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微微摇头道:“应是时间未到,望舒楼并未下来过人,所以我们不知这接下来的考题是什么。”
许长安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入楼试的时间在二月初,但确实没说具体时间,按照正常人思考,主家没来人,自己便贸然前去打扰确实不太合礼数。
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那二人,好笑问道:“那你们来这么早,图什么?”
吴歧途苦笑开口道:“来的早,图的也正是一个早字。”
来的早便来早了,这句话听着很绕,但确实是吴歧途想说的意思,从东唐到西方望舒楼万里之遥,谁又能如许长安一般跟恰好算准了时间一般能够当天到达?
所以他来的早就只是因为想早点来。
如此这般遭遇,似乎是显得许长安一行人在路上的那些波折也不算太惨。
方长与吴歧途二人在路上走的顺,毕竟无人敢拦阻为难狂书阁的人,但一路畅通无阻的二人到了这里却是备受煎熬。
而相反许长安一行人在路上颇受阻挠,但到了这里却不用受太多苦。
想到初见二人之时的画面,许长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并非是幸灾乐祸,也不是嘲讽。
而是与方长和吴歧途一样想到了他们俩人若是就这么在这里饿死会是什么的一幅画面。
修行者也是人,自然是不能餐风饮露的,但被饿死的修行者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