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杨贺九微微点头,众人心中却是不解。
既然杨贺九是随行前来守护参试学员,那没道理走到这里便让其回去。
因为按照众人心中所想,最危险的应该是在这条桥又或是过了这道桥才是,除了许长安那些人外其余的都是与这位先生刚刚碰面而已。
更奇怪的是,既然是院长大人的意思,居安又如何会让那些官家子弟前来转达?
要知道灵学院从不参与朝事,灵学院内的先生也不会与哪个当官的有过什么交情。
可杨贺九并未怀疑那人口中的话。
灵学院不参与朝事不假。
一座学院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育人,所以朝中大多数官员都曾在灵学院学习过,此一行人中更是还有在学的学子。
因此杨贺九并未觉着有何不妥,既然是自己老师的意思,那他自当遵守。
许长安看着杨贺九,又盯了盯那座石桥,有些不舍的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走?”
从北昌到靖王朝,越齐国,再过西楚来到这西方的太阴山,从北到西途经数千里来到这座石桥前。
明明前方就是望舒楼,但那位院长大人似乎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学生通过这段距离而已,并没有打算让他到达望舒楼。
对于这点许长安并没有什么意外,因为早在四方城内杨贺九师兄的那封书信中便说过,虽然杨贺九的老师是让他随行入楼试,但真实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学生出门历练一番而已。
所以许长安的心中只有不舍。
在一行人中数他与杨贺九接触的时间要最长,去年在四方城内二人相遇到现在已有快半年时间。
现在许长安的手中还拿着杨贺九送的被自己当作生辰礼物的那把黑剑。
在这半年里杨贺九陪同许长安走过了目前人生中最长远的一段距离。
不只是路途,还有生死。
只是半年而已,对于成人来说或许很短,但如果放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那已经算是够长了。
所以半年的朝夕相处对于许长安来说很重要,殊不知这半年相处对于杨贺九亦是同样重要。
从幼时被院长带到灵学院后,除了自己的老师和师兄他也未曾与他人相处过这么久的时间。
杨贺九要回灵学院,这便说明众人在此就要分别了,可能会再次相遇,但那也是等自己到了都城的时候。
“你们过了桥,我便走。”
“我们还会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