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没有理会身后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即便是杨贺九在身后自己也必须防止突然被还未死透的守卫突然提枪刺穿自己或是林婴这种事情。
这种时候他更不可能对着林婴说出我下不了手,你来捅他一下这种不要脸到极点的话来,而且真要说了恐怕林婴捅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手中那把黑剑毫无停顿,一如既往般的向下刺去。
那名倒地守卫的后脖颈位置多了一把毫不锋利的黑剑。
在城内生活时经常去撒网捕鱼显然是一件体力活,但这般大的少年力气终究是有限。
不过手中若是多了其他东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比如说那把黑剑,这一剑下去不会让他的后脑勺位置出现一个血洞再刺穿到喉咙里去。
即便是对比起来较为锋利的菜刀,这位厨艺不精的少年当初拿来砍鱼之时也是经常被那些骨刺所麻烦到。
更不用说拿着把钝剑去刺穿更为坚固的人骨头了。
刺不碎,但不用刺碎。
只要刺到就够了。
在人体头部太阳穴与后脑勺属要害,即便是身体健壮的汉子被击中这两个部位也绝对是危险至极,更别提一位重伤垂死的人了。
所以许长安的这一剑足以致命。
确保自己刺中的位置不会有偏移后,这位少年低头猛地闭上双眼,再然后就看不到什么了。
剑尖受力再传到剑柄,刚接触到黑剑便如触电一般瞬间弹跳收起。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又或许不是他杀的。
因为在他闭眼的瞬间,那柄星碎带着一丝流光从城门口飞来。
二人身后那匹白马正在极端无语的看着前方许长安略显吃力的面对一具尸体的画面。
两双眼皮轻轻耷拉,似乎是在郁闷这人打个尸体为何都这般无聊,无聊到连自己都提不起丝毫的战意来了。
不对,这何止是无聊啊,打尸体?
这人是闲的没事做了还是心理变态有特殊癖好?
或许是想到自己那位真正的主人手握长枪战沙场的画面,轻轻闭上眼睛似乎是在默默祈祷赶快摆脱这位还不够自己一蹄子踩的少年,成天被他骑在自己背上,白马好像都觉着有些委屈了起来。
忽然,白马战意十足,高高抬起前蹄,连嘶鸣声都开始变的高昂,似乎是在迎接着什么。
许长安手中的那把黑剑不可拦阻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