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事的动机不是为了给别人一个恩情,人家又何须来报恩一说?
我或许是在帮你,但帮你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报恩。
想到这里许长安的心情好了不少,这种感觉很畅快。
就如大司农与严卫楚一般,大司农只是给了他一把刀,说了两句话。
而严卫楚也只是甘愿入了这个局而已。
严卫楚没有谈恩情,大司农也未去记那个交情。
这真的很奇妙,有一种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意思。
许长安忽然开始有些理解大司农为何会对严卫楚的印象很浅了。
因为或许在十年后他自己也不会无意间想起来在这廷尉府的监牢内,有一个年老的犯人喝了自己一壶酒,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看着大司农弯腰喘气的动作而致使怀中将要露出来的那条锁链,许长安忽然想到了什么。
将监牢门口那只黑色匣子收好装了起来,而后与大司农二人将躺在地上被打昏的守卫往外拖去。
走出监牢大门口时,许长安仔细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他应该不会记得刚才是谁抓的他吧?”
大司农摇了摇头,“怕还来不及呢,哪能记得清那些?”
与大司农怀中藏锁链的想法一样,许长安也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其他人犯,那张黑匣很明显是个指示牌。
也就更加明白了看监守卫为何不许佩戴钥匙的原因。
若真如此等那守卫醒过来后恐真会佩着刀到处打开牢房进去找出人来把他给剁了。
“他会死吗?”许长安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守卫沉默说道。
大司农点了点头,“从你们准备来劫狱开始,很多人都会死。”
见着许长安不再说话大司农微微笑了笑,“怎么着?后悔了?若是后悔了老夫我可是随时都准备回去呆着呢。”
许长安摇了摇头微笑道:“先生说过,仁慈是会付出代价的,所以他希望我能对自己仁慈。”
......
提起许长安口中的那位先生大司农可就没什么好脾气,冷哼道:“果然是个自私的人,把剑给我!出去我就给他剁了!”
所以说,有些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杨贺九的原话可绝对不是这么着说的,但许长安却就是这么来理解的。
不过等大司农稍微品了一下这句话却又发觉得那位先生也许不像许长安口中说过的那么不堪。